第二天一早，何烨从马鞍山赶了回来。
空中花园楼下，程巧拉着重重的行李箱，好奇道：“去了真有住处吗？”
李怀舒买了瓶牛奶过来，伸了个懒腰，身材窈窕：“赶了一晚上的火车，我现在又累又困，车上可以睡觉的吧？”
“没问题，车挺大的。”何烨提醒了一句。
李怀舒跟程巧她们都要打暑假工，家里并不是那么富裕。
对她们而言，没有比林毅这里更好的暑假工了，能允许她们扎堆在一起，工资给的还不错。
这样过去不算临时的，按照正式员工的工资给，还有住处。
她们知道，沾了苏可念和林筱薇的光而已。
否则，谁会惯着她们啊。
一时间，林毅的印象在她们内心再次高大起来。
这时，苏可念这才提着猫笼子走了下来。
因为没人帮忙养，也只能把两个小家伙带过去。
反正有宿舍，小猫也不占地方。
此时它们正躲在笼子里观察，好奇的张望着周围的情况，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她自己。
何烨帮忙放在车上，打了声招呼：“那林总，我们走了啊。”
“去吧。”
林毅看向苏可念：“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嗯，知道了。”
苏可念满足又开心的点了点头。
林筱薇翻了个白眼，不就说了一句去看你么，你有必要开心成这样，你这也太好哄了吧？
傻子！
“我也走了啊。”林筱薇乌黑的眼眸看向林毅。
林毅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赶紧走吧。”
“哼。”
林筱薇冷哼了一声钻进车内。
赵凯大早上戴着个耳机：“毅哥，拜拜。”
目送着车离开后，蔡怡问道：“林总，飞魔都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十点的机票。”
“走吧，还要回一趟县城，你东西收拾好了吧？”
“嗯，收拾好了。”
蔡怡拉着个行李箱：“我需要的东西都在行李箱里面了。”
车门打开，等蔡怡上来后，林毅握着方向盘，好奇的问道：“关于你当总助这件事，你父母怎么看待？”
鉴于市场需求端对秘书、助理划分并不明显，秘书、助理甚至可以统称到“总助”这一类。
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岗位。
正常来说，董事长秘书的工作内容和行政级别都高于总经理秘书。
但是因为国内老板都比较不自觉，有的公司屁大点，给自己的头衔倒是多得很。
对于林毅的问题，蔡怡说道：“我父母倒是挺担心的，怕我干不好。”
事实上她父母知道她给董事长当秘书，也没什么看法，就一点怕她膨胀，让她要审时度势。
毕竟她就是这个专业的，早就打过了预防针。
秘书专业，出来不当秘书干什么？
要知道，秘书的前景可是很好的。
最起码她本人受益很大，可以提前享受远超出自身收入水平的生活，还能开眼界，接触到那些很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事情。
而且，权利还不小。
她毕竟是董事长秘书，跟总经理秘书、总裁秘书、CEO秘书还是有区别的。
就等级上，高那么一级。
工资也高一截，但是她专业水平也要高出一截的。
所以，很正常。
每天跟着林毅做事，可以学到他的思维模式，看待问题的角度、处理事情的方式。
另一方面，她可以沾到林毅的光。
不过缺点也有，很容易膨胀。
其次就是容易陷入高消费的漩涡，跟着老板出席各种场合，吃住行有人出，衣服鞋包首饰化妆品总得自己买吧？
开始她还能买淘宝包邮，慢慢的在周围同事的影响下，现在已经用上了迪奥、阿玛尼，口子一开，欲望横走。
所以吧，这个岗位很好，能不能做好就看做的人了。
就像做饭一样，就是把国宴材料给她，她也做不出来国宴水平。
她父母最担心的还是董事长人品怎么样，生怕是个油腻大叔，关系变质，所以一直都千叮咛万嘱咐。
对此，蔡怡很无语。
林董的人品还需要说嘛，那简直就是男人的楷模，学习的榜样啊。
喜欢林毅这样的男人很正常吧，不过蔡怡心里也有数，不觉得林毅能看上她。
在银行停了一下，林毅走上二楼。
哆哆哆。
办公室门敲响。
“请进。”
推门而入，林毅说道：“孔叔，我来拿卡。”
“都给你包好了。”
孔行长将礼盒放在桌上，推给他。
礼盒黑色装，带着黑金色系带，看上去透着贵气和奢侈，不像是普通人能拿出来的东西，光一个盒子体现出的信息就不少了。
林毅打开看了一眼：“真不错。”
跟蒋青鸾那张差不多，乍一看像是骑士卡，但是仔细看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额度最高一千万的信用卡，跟普通银行卡差距肯定是很大的，需要贷款找我。”
林毅笑了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啊，我还有事要赶着回去。”
“再见，有空来喝茶。”
————
转眼，四十分钟后。
啪！
蔡怡总感觉有拖鞋在拍她的脸蛋，特别是看到不远处那个漂亮的不像话，拉着行李箱飞奔过来，飞龙骑脸挂在林毅身上的女生，打脸声在内心回荡，久久无法平息。
啊这……
这个女生也太漂亮了吧？
苏可念也非常的漂亮，属于那种文静的灰姑娘。
对方是那种第一眼就被吸引，感觉有种宿命感，很耀眼的类型。
“在县城待着好无聊啊，本来我妈说带我出去玩一玩的，不过我说要跟你出去，把我好一顿烦呀，叮嘱着叮嘱那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秦依依叽叽喳喳，声音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
穿着一件合身的水墨裙，还是爱马仕的。
“爱马仕这审美还不错，难得出这么年轻的款式。”
秦依依巧笑倩兮，转了个圈，时尚漂亮：“面料超级舒服的，你摸摸看，而且这款裙子设计很浪漫，很干净。”
“确实适合你，真漂亮，走了，咱们还要赶飞机呢。”
裙子穿在身上，秦依依清纯甜美，洋溢着清纯气息。
边走边说，林毅目光落在蔡怡身上：“给你介绍一下，我的私人秘书，蔡怡。”
“蔡小姐，你好，我姓秦，秦依依，林毅的女朋友。”
秦依依早就注意到这位站在车跟前，有些局促目光有些好奇的女生了，之前也听林筱薇那小骗子谈起过，不过林筱薇那是为了岔开话题，这才谈起了蔡怡。
所以秦依依较早就知道林毅身边有这么一位秘书了，并不觉得差异，落落大方的打了声招呼。
虽然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蔡怡的三观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脑子晕乎乎的。
她现在的状态，就跟当初的王安娜极其相似。
懵了。
她承认自己之前的语气有些笃定了。
她愣了两秒，急忙露出一个微笑：“秦小姐你好，叫我蔡怡就行了。”
林毅帮忙将秦依依行李箱放在大G后备箱，上了车就听到两人已经聊起了天。
“蔡怡，你平时忙什么工作啊？”
“我给林董安排行程，有客户来了也要招待，帮忙订酒店安排吃饭的地方，还有……”
秦依依有些诧异：“那你工作量还蛮多的啊。”
其实秘书这个职业一直都是饱受非议的职业，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扯到了一起。
果然只有了解过才明白，任何一个职业都是值得尊敬的。
蔡怡谦虚道：“工作量还好，我希望多学一些东西，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
这份工作，绝对是她走狗屎运了。
本来以为东盛只是个小公司，谁知道是个大公司，现在规模越来越大了，营业额更是恐怖。
蔡怡只觉得，自己未来一片光明。
聊着天蔡怡悄悄打量林毅，心里很忐忑。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苏可念是女朋友，秦依依也是女朋友……
秦依依真的好漂亮，而且也很活泼，跟苏可念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的样子。
如果她是林董的女朋友，苏可念又是什么身份呢？
还是说，都是。
蔡怡叹了口气，当秘书也不容易啊，之前还挺轻松，现在压力瞬间来到了她肩上。
林董之后肯定要找我谈话了，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蔡怡的cpu高速运转起来。
这时，林毅突然提醒道：“依依，今天还有几个客人要来参加生日。”
“谁呀？”
秦依依抬起头，精致无暇的鹅蛋脸上满是好奇，手中捏着口红尝试了一下新的色号。
“柴思语，还有宋琳，没忘了吧？”
“啊~”
秦依依意味深长道：“蔡小姐和宋小姐，感觉是同一类人呀，都是那个什么你说的舔狗。”
“确实。”
林毅笑着说道：“人家吃这口饭的。”
后座，蔡怡陷入沉思。
这应该是说给我听的，秦小姐今天生日啊，那我待会抽空去买个礼物吧，买什么礼物好呢？
————
飞机十一点半准时降落在了魔都机场，各自拿到行李出了机场。
秦依依车就停在停车场内，远远的就看到那辆保时捷911了。
“行李箱也不好放呀。”
“我司机已经在门口了，行李箱给我吧，你先开车去接荣雪玲和夏冰跟李颖珊，我先带蔡怡去公司看一下，到时候咱们外滩集合。”
“也行呀。”
秦依依觉得这样最好。
分开后，离开机场。
在机场出口，一辆黑色的奔驰mpv威霆停在那，穿着西装的司机注意到林毅后，急忙过来帮忙拿行李：“林总。”
“嗯。”
现在公司也有接客人的司机了，总体而言出行还是比较方便的。
魔都的路修的很好，比较是一线城市，商务车本身就稳，开在路上一点都不颠簸，还有比这更舒服的车吗？
“蔡怡。”
坐在对面的蔡怡一个激灵，果不其然，还是来了。
“我在的，林董。”
林毅笑着说道：“别紧张，董事长跟秘书其实是穿一条裤子的，你明白吧？”
一个董事长，一个得懂事早。
否则，蔡怡凭什么能胜任这个位置。
要知道蔡怡现在的底薪三千八，还有各种待遇还是很受器重的，加上东盛现在的发展势头，未来一片光明，主要她不傻就会跟着林毅穿一条裤子。
“嗯，我明白……”
蔡怡一路上cpu都烧的冒烟了。
有秦依依跟苏可念的前车之鉴，蔡怡觉得自己高估了林毅的品德，但是他绝对是一个负责人的好老板。
作为林毅的私人秘书，蔡怡不免想入非非。
但是仔细一想，她可能也达不到林毅对另一半要求的颜值。
你看看苏可念跟秦依依，简直就是女娲的亲女儿，她顶多也就是个私生子。
注意到蔡怡的表情，林毅提醒道：“好好干，人脉、资源，你都会接触到的，今天这事本身就瞒不住，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那个林董，秦小姐是女朋友吗？”
“是啊。”
“那苏可念……”
“也是女朋友啊。”
蔡怡抬起头说道：“她们都很爱你呢，秦小姐看上去就是那种很聪明的类型。”
“她是复旦大学的。”
“好厉害，就是这样一个聪明厉害的女生，在你面前居然跟小孩子一样。”
这样一想，林董的个人魅力真的好强。
“苏可念也是，那么用功那么漂亮，你就是她的全世界了吧……”蔡怡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是苏可念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林毅沉默了一下，提醒道：“这两个女孩也是我的全部啊，是不是觉得很离谱？”
“如果跟网上那些事情比起来的话，也不是特别离谱，艺术来源于生活。”
蔡怡努力说服了自己：“您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工作，不给您添麻烦的。”
站在女生的角度考虑，肯定是不对的。
但是蔡怡为什么要站在这个角度去考虑，她又不是生母玛利亚。
关键，她跟苏可念跟秦依依又不熟。
为什么要冒着丢掉工作的风险，去想这些事情啊。
林毅很满意这个答复，如果蔡怡不能跟他穿一条裤子，趁早离开的好，也没必要继续培养下去了。
蔡怡幽怨道：“林董，你完全可以不跟我说这件事，我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
“说出来，我轻松你也轻松了，何乐而不为呢？”
林毅笑了笑，压力分担给蔡怡，他就舒服多了。
蔡怡的笑容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蔡怡确实觉得轻松了，否则脑子里面会一直去想，去考虑这个问题：“你不累吗？谈恋爱就已经够累了，还谈两……”
林毅摇了摇头，虽然烦恼也有烦恼，但是快乐也是真的快乐啊。
何况，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就算现在秦依依出现在苏可念面前，林毅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忐忑了，已经有了预防针。
就算突然炸了，只要他想办法解决就好。
一路上，蔡怡也没再问什么，以后就只能跟林毅穿一条裤子了。
等到金茂大厦，时间已经不早。
刚到楼下，就看都何纾婕穿着一身OL站在门口，看到林毅后端庄的脸蛋上露出澹澹的笑容。
林毅微笑着说道：“有段时间不见，何总更漂亮更有气质了，现在看上去真的就像总裁一样了。”
“谢谢林董夸奖，托你的福。”
何纾婕暗自腹诽，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到魔都，老娘可谢谢你了。
以前还能跟徐婉婷她们打打牌，聊聊天，现在她独自负责魔都这边，工作空间虽然大了，下班后却也挺空虚的。
现在下班后，跟丁岚吃吃饭逛逛街回去，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县城的日子。
不过，充实是真的充实。
林毅看向蔡怡：“你先去买东西吧，金茂里面就有，你转一转自己看看。”
“好的。”
蔡怡微笑着离开了。
等蔡怡一走，林毅就压低了声音问道：“想我了没？”
何纾婕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大白天的说这些做什么，纤长白皙的手指摁下电梯按钮：“你来公司就为了说这个？”
“视察一下啊，顺便看看你。”
“我挺好的。”何纾婕美目瞧了他一眼，最近一段时间没见到林毅还真有点不习惯。
现在再次看到他，一颗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涟漪。
何纾婕压下那种季动，再这样下去着了他的道，工作时间跟私人时间还是要分开的。
林毅伸手搂了下她的腰。
啪。
啪一声手就被打掉了，何纾婕捋了捋发丝没说话，板着脸很严肃。
林毅讪讪一笑，腰还是那么软。
哒哒哒——！
带着林毅走进公司，何纾婕介绍起来相关部门。
“蒋董专门来过几次，方经理，你过来一下。”
“何总。”
方经理是一位四十岁的地中海中年男性，何纾婕作为总负责人，负责魔都店内的运转，经营，方经理则负责管理层层方面，术业有专攻。
方经理打量了眼林毅：“这位是。”
“林董。”
“啊……林董，我是方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方经理脸上露出震惊和谄媚的笑容。
他知道董事长姓林，但没想过会这么年轻。
打了声招呼，何纾婕边走边说道：“也是蒋董给介绍的渠道，我筛选出来的，说实话现在公司越来越大，有能力的越来越多，我真怕你到时候压制不住啊。”
林毅眯了眯眼，安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嗯。”
有太多前车之鉴，权利跟合同握在手中就行。
推门而入，何纾婕给他泡了杯茶：“对了，你跟蔡秘书吃午饭了吗？”
“没呢，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见你了，想你了。”
林毅凑过去，搂住她的腰。
何纾婕脸蛋一红：“你别闹，这里可是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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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稍等，后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