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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恐怖校园(五)

七楼灵异事件让人闻风丧胆,当初在江川第一中学掀起一场颇大的浪潮,让很多平时胆小的女高中生一度不敢夜晚独自走楼梯。

夜晚不要走教师公寓的楼梯,就算走楼梯也不要作死上七楼去。那里,已经被怨灵占据。若果你听到楼梯间响起那首空灵苍凉的恐怖歌谣,就必须马上回头了。

“这一出灵异事件,是我刻意为之。我和你说过,不要到七楼去,那里很危险!那个东西早已入了魔,可不是我这般好说话的。”杨子表情严肃,再次告诫秦牧。

秦牧向杨子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想要更清晰的答案。但杨子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递给秦牧一叠信件和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你想要知道我和铃木子的故事,这里面有你想要的。”

这粉红色的笔记本是铃木千夏自己写的日记,至于那厚厚的一大叠信件,赫然是千夏和杨子的情话。

千夏日记:“1982年夏,天气甚好。今天学校来了一个音乐老师,怎么形容他呢,嗯,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灵活小胖子。呵呵,看他的模样应该很年轻吧,好像比我们大不了几岁……”

千夏日记:“1982年夏,今夜星光璀璨。今天学习《虫儿飞》这首歌,一开始我不懂其中的感情。我跑去问杨子老师了,杨子老师耐心给我说了这里面的故事。”

千夏日记:“1982年七月,发现杨子老师越来越可爱了,他问我是不是胖子没有未来,我想了一会:瘦子永远体会不了胖子站在秤上的忧伤,胖子永远理解不了瘦子轻易被推倒时的凄凉。因此,我们要学会体谅。”

千夏日记:“1982年夏,今天下雨了,我的伞坏了,困在课室。别人没伞了有爸爸妈妈送伞,而我只能看着同学们一个个和我挥手告别。他们都回家了,而我的家在哪?本想淋着雨去孤儿院的,幸好出门遇到杨子老师了,他抱着伞窘红着脸说好巧的时候,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千夏日记:“1982年秋,天高云淡,风清月朗。复习完功课,我想看些课外书,便让杨子老师推荐一下书单,他跟我说过,他在大学里是文学社的社长。几天后,他送了我一本珍藏版的《小王子》。”

杨子写给铃木子:“白云从不向天空承诺去留,却朝夕相伴;风景从不向眼睛说出永恒,却始终美丽;星星从不向黑夜许诺光明,却努力闪烁。铃木子,我不需要你的承诺,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可以吗?”

铃木子写给杨子:“杨子老师,你很好人,你笑起来很好看,就像融化隆冬的暖阳。……但是,我还没想好,我的心绪有些乱了。”

秦牧看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同情扫了一眼站在离自己几米远的阴影,这杨子似乎被……发好人卡了。不过,最后铃木子和杨子是走到一起的了,显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他俩之间后来应该还有故事。秦牧耐心看下去。

千夏日记:“1982年冬,今天的冬天来得有些晚了,却声势浩大。杨子老师送我一双白色的纯棉手套,听说是他自己编织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会编制这些的。他真的是个特别的男老师,在这清冷的季节,给我平添了几缕难得的温暖。”

千夏日记:“1982年的12月31号,星期五。我们一起度过的跨年狂欢,立在路上的烟花喷发出火树银花。升起的烟火,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他喊着“哇!快看,快看!”的面容。他跟我说,他原来生活的城市没有这种热闹非凡的活动,这是他第一次看烟火阑珊,他脸上的笑容笑得比以往更灿烂。”

千夏日记:“1983年,他约我去城里喝奶茶,听说那儿新开了一间店。优惠期间,第二杯半价。天有点冷,奶茶很甜。”

……

接下来的书信和日记,就越发过分了,其中两人你侬我侬的甜蜜温馨。让秦牧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满满恶意,这尼玛给我看那么多书信是给秀恩爱的意思吗。

他们俩的相处状态,就像舒婷所描写的那样理想感情一般:“我如果爱你,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就在秦牧想把这一大堆书信丢杨子脸上,大声呵斥:“你特么怎么为人师表的,说好的辅导功课,怎么就乱搞男女关系啦!”的时候,杨子老师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蹲在墙角抽泣起来:“可惜,好景不长、好景不长,我以为可以救她的……”

“那天晚上,铃木子哭着来找我,求我帮帮她。我们也就几天时间不见,她就挺着个大肚子来找我了。她肚子上有个黑色的掌印,像是鬼爪子一般,她被恶灵缠上了。”

“其实我和铃木子的关系一直是:用华夏国的话讲就是,发乎情,止乎礼。我们是纯洁的情谊……我们想过未来的,所以一直都有所克制。”

“看到当时铃木子小脸都吓得煞白了,她跟我说深夜凌晨两点半,去了一趟女厕所,第二天肚子一只咕噜咕噜响,就变成这样了。我也很担心,我们去医院做了检查。”

秦牧问道:“妇检么……结果如何?”

“嗯,那些医生告诉我们,怀孕19周了,B超里……看到了一个胎儿……”

“我们问医生千夏肚子上那只狰狞的黑手印是怎么回事……结果他们说看不到什么鬼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

“那一瞬间,铃木子险些站不稳,就像天一下子塌下来了。一个18岁的小姑娘,未经人事,一点风浪都可以压垮她的。我知道,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唯有我了。我跟她说,我们结婚吧,就让我当孩子的父亲。”

秦牧顿时无语:“我就猜测你不是那种渣男,但就这么当了个便宜父亲,真的没关系吗?而且,这是要搭上你的名誉的。”

杨子脸上苦笑着:“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让我背负乱搞师生关系的骂名,没关系的。总比让千夏一个女人去独自承受一切,要好得多。”

“那为什么后来事情的进展会沦落到……这么惨的地步?”

“我把她接到教师公寓里住下了,本以为安安心心把这孩子生下来就好了。但我们显然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被恶毒的鬼灵缠上,哪里会有安生的道理!”杨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悲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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