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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爱国者(3)

说完之后,谢耀坤将老外引见给卞为鸾,红‘毛’传教士听完了谢耀坤的介绍之后,先向卞为鸾鞠了一躬,生硬的打招呼:“骗打人,泥嚎,能仁屎泥哼搞醒。”

卞为鸾抱拳道:“goodevening!nicetomeetyou!howareyou?whatisup?”

“骗打人,泥嚎,泥说德沃听布抬动,沃闷环是江明话。”传教士表示听不懂卞为鸾的话,两人还是用汉语‘交’流。

“晚上好,很高兴能与你认识,你好吗?近况如何?”

经过一番‘交’流,原来传教士中文名叫马洛倪,中西合璧的好名字,葡萄牙名叫拉里斯科拉里,是耶稣会的传教士,在澳‘门’呆了一段时间后来到日本,发觉日本的气氛不对,机缘巧合却来到了辽东,本意是去京师去找汤若望的。对于卞为鸾对西洋人很感兴趣的样子,一下就能和西洋人谈陇去,谢耀坤有些奇怪,随后去督促粮食装车去了,留下他们俩人‘交’谈。

谈着谈着,终于到了正题,马洛倪问卞为鸾:“参将阁下,您是否有什么地方需耍我为你效劳的吗?”

卞为鸾点了点头:“我需要人才机器书籍,大量的,马洛倪先生能够‘弄’得到吗?”

马洛倪迟疑了一下才道:“将军阁下,这些有难度,需要时间和金钱,我一个人难以办到,但是这对于耶稣会来说,不难。”

耶稣会?这是什么东西?其实,它是东方世界天主教的第一大力量,在欧洲也有些势力,主要目的是为了在东方世界传教。卞为鸾点了点头:“好,我将会派人与你一起去澳‘门’,你们能否在辽东传教,取决于我们双方的合作程度。”

对于卞为鸾的话,马洛倪是喜出望外,看来辽东第一传教士的宝座是自己的了,打定注意要尽力而为。

对于传教,卞为鸾并不担心,目前世界上的任何思想都不会对中国的传统思想造成巨大的冲击,明朝人太过于保守了,如果自己这方能集东西方的科学技术于大成,相信好处是用不完的。

“德意志战争才刚刚开始不久,不知现在打到了什么程度?”对于现在的年代,卞为鸾对欧洲唯一了解的就是三十年战争,才到了第二年,以后还要打二十八年,直到德国地区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这还是因为夹杂着宗教因素卞为鸾才了解的,否则的话也是不清楚。

三十年战争(1618年-1648年),是由神圣罗马帝国的内战演变而成的全欧参与的一次大规模国际战争,这场战争是欧洲各国争夺利益、树立霸权以及宗教纠纷剧化的产物,战争以‘波’希米亚人反抗哈布斯堡王朝统治为肇始,最后以哈布斯堡王朝战败并签订《威斯特伐利亚和约》而告结束。

马洛倪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令卞为鸾有些失望。双方谈了很久才差不多,马洛倪对于卞为鸾的开放态度极为吃惊,反而担心对方是不是在吹牛,拿了好处之后就一拍两散。直到最后一批粮食装好之后,才各自告辞。卞为鸾带着官兵们押运着粮车回营。

七月二日,卞为鸾决定要在今天之内解决家丁问题,早在一个月前,卞为鸾和众家丁一起讨论时,众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家丁的意见分成了绝缘不同的两派意见。

解散是没有问题,在恢复本名的提议时,一派是愿意恢复本名,另一派是不愿意,令人头疼的是,全部人都是拿出正统的道德伦理理由来,并且攻击对方为反派人物,自己是正人君子,对方是‘奸’邪小人,要打架了。

愿意恢复本名的一派抓住了孝这个大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愿意恢复本名的一派抓住了忠这个大义,尽忠确实是做人的根本。

第一次争执下来,没有结果,卞为鸾只好下令下次再议,谁知道这酿成了大错特错,这群丘八还是很有想法的,各自找到了一帮打手,一群沈阳的读书人。结果,谈古论今,据经论典,连孔子、孟子、曾子、荀子、朱子等五子搬出来,四书五经一字排开,实在是令卞为鸾感到头疼不已,对于明朝人的争端手段、思维方式和顽固不化的态度,看不到中庸这两个字。

两派都认为自己是君子,对方是小人,卞为鸾无论是听从那一派的,或者不听从两派的,脑‘门’上写着小人是跑也跑不了的。

卞为鸾觉得孝忠是中华民族的两大基本传统道德行为准则,千年来,人们把忠孝视为天‘性’,甚至作为区别人与**的标志。

但是自己对于明朝人的忠孝却不敢认同,明朝人处理事情的手段是小事化大,大事化成生死,哪里有传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态度,简直是完全相反。

从挣来扎去的对话中,卞为鸾觉得两派的都有错,跟自己理解的忠孝很不一样,孝是愚孝,忠是愚忠,态度顽固且恶劣,观念根深蒂固,极端保守、自大和自闭。

在卞为鸾看来,忠孝两道对修身养‘性’、融合家庭、凝聚社会、报国忠君、塑造文化有巨大的作用。作为一个现代人,明朝人的争执开始不久,卞为鸾马上就断定其反作用力同样巨大,保守、愚昧和尊卑是反作用力的三大最重要的特征。

与现代的开放、进取、平等、自由等特征格格不入,可以说相反,其实卞为鸾并不是一个西化思想严重的人,对于东西方思想文化的争执也不感什么兴趣,自己怎么想就去做。那些自由、民主、共和、人权等观念,何必去听别人怎么解释呢?只要国人达成了一致的主流理解,就完全可以说,这是标准,全球的标准,如有必要,这就是宇宙的标准。搞什么中国特‘色’的自由、民主、共和、人权,那就错的很,我的就是宇宙的真理,而最大的问题在于国人难以达成主流观念。

实在是不想再听到钻石夹着大便的争吵,卞为鸾想了一个办法,家丁们用纸写上名字就好了,不愿意改名就变通为本名前加上卞这个姓氏,最后连点名也不敢要了,就算完事了,管他呢,免得惹是生非。

接着,卞为鸾就派谢富坤和传教士马洛倪率领十人南下广东及澳‘门’,负责购买十‘门’红夷大炮。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事,聘请各种各样的人才,购买机器和书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搞好与广东地方官员的关系其次,最后才是购买火炮。聘请人才主要有造炮造枪的,制造舰船的,冶炼的,制造火‘药’的,制造车‘床’的,制造风车马车的,制造玻璃的,制造时钟的,制造衣服的,制造各种机器仪器,铸造货币帐单票据的,开矿的,造盐的,造酒的,翻译,船员水手,传教士,各类书籍等等。

搞得谢富坤不得不写下来,带去的资金有卞为鸾的‘私’人财产五万两,为期两年,全体人员可以携带家眷。两年后派人接替他们。事情当然不能让监军知道。最终,十一人都没有携带家眷,由陆路南下广东。

至于国内的人才搜集就‘交’给谢家负责,各类书籍由谢富坤的弟弟负责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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