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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太子朱常洛(2)

介绍完毕刚要说点什么来的,孙承宗一声咳嗽打断,熊廷弼显得有些尴尬,拿出七份奏章,赶紧发给七剑客每人一份。

卞为鸾打开一看,原来此战首功变成朱常洛,次功熊廷弼,三功周永‘春’,七剑客位列四到十位,自己是卞七功,计斩首数千级。卞为鸾看见战国明正想开口说什么,赶忙走到战国明请他先签名,然后依次是童仲揆陈策自己,戚金秦邦屏周敦吉三人则没有前面的权利,只能位列**十位。

签完名后,孙承宗立即提议渡河,七剑客中的童仲揆陈策赶紧称不可,讲了一番大道理,总之是国之根本之类的话,不可请入战场,免遭土木堡之辱。

“太子殿下,末将请问此次渡河有多少兵马?”轮到卞为鸾说话。

“卞参将,除了周巡抚,各级文官,各位将领及少量兵力,其余兵马尽数渡河。”朱常洛微笑道。

“太子殿下,末将建议只带一半兵力即可,而且马匹尽数带回,末将敢保万无一失!”

“好,就依卞参将的建议行事!渡河!”孙承宗正想说话,却给朱常洛阻止。

渡河时,卞为鸾看见朱常洛只带了一千名锦衣卫,还有熊廷弼的中军两千人,辽东各级将领的家丁六千余人,这些家丁只怕比留在各级将领身边的家丁还要‘精’锐,走时各独立部队的主官都对六千余家丁千叮万嘱一番,为国尽忠,最后是从各军中‘抽’调的‘精’锐官兵六千,不会骑马的文官被马车拉走撤离了浑河南岸。

渡河时卞为鸾看见朱常洛把一妃两子三‘女’都带在身边,这人你说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呢?你说他胆大吧,却不敢把家眷放在京师,生怕遭到不测,你说他胆小吧,却敢把家眷带进战场,搞不懂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到了晚上,一万五千余人才全部渡过浑河,本来五十条船一次可以带上三千人,但是有一半的船只还在卸货。

朱常洛一行并没有打出天子旌旗或者太子的旗帜,低调进入营地,一万五千余兵力全部安排在盖辽军营地中央。

后金军则在明军东面五百步距离上扎营,不到两里,看规模推测与明军不相上下,三万余兵力。

晚上,朱常洛居中,熊廷弼,孙承宗,战国明,童仲揆,陈策,卞为鸾,秦邦屏,戚金,周敦吉九人按序两排排坐,王安则站在朱常洛左边,卞为鸾的位置提升了两位,并把秦邦屏和戚金的次序对调,据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童爱卿,给我讲讲先前的战事。”朱常洛开口道,只称自己为我,显得相当和气。

童仲揆则让卞为鸾讲前半部分,等卞为鸾讲完,他接着说追击的战事,卞为鸾只用了十七句就讲完,只捡重要的战况讲,童仲揆则洋洋洒洒讲了小半个时辰,所见的事无大小都讲了出来,故事讲得不错,朱常洛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熊爱卿,讲讲辽东的部署。”朱常洛听完又说,相信在座的都知道熊廷弼的辽东部署。

熊廷弼重点讲述沈阳虎皮驿奉集堡三角地带的作用和部署,预想在这个地区与后金进行主力‘交’战。

之后分别是川军浙军盖辽军三军在营垒的布置,分别由童仲揆陈策卞为鸾来说,卞为鸾觉得川浙两军布置没有多少问题,问题在于川军基本没有火力,浙军则是没有多少大型火炮,虎樽炮倒是有五六十‘门’,威远将军炮只有五‘门’。陈策也没有提及多少步开炮及开枪的问题,这个问题对火力来说很关键,因为此时的火炮火枪准度,连续‘射’击次数,寿命,都是问题很大的,结果是越近越好,追求‘射’程只会大幅减弱杀伤力。

“接下来,童爱卿分配一下辽东各援军的任务。”朱常洛听完再说。

“太子殿下,以我看,这是老臣的职责所在,应该由老臣来分配才对!”熊廷弼这时不紧不慢的‘插’话道。

“嗯,这个,也是,就由熊爱卿负责分配。”朱常洛迟疑了一秒钟后说,童仲揆也不敢与辽东最高军事长官争论。

“从防线的长度和三军兵力来说,川军有两里长及五千兵,应该有四千辽东各将领的家丁及一千我的中军支援,浙军有一里长及三千兵,应该有两千辽东各将领的家丁及一千我的中军支援,盖辽军有五里长及七千兵,其火炮众多,只要六千辽东‘精’兵支援即可。”熊廷弼说出自己的看法和依据。

三军纷纷表示没有意见。

“战功按兵力对开,野战和辽东援军各半,辽东援军是客军,战功翻倍,这其中,辽东各援军都是按照军力分配,最后就是不管三军中那一军战况吃紧,其余两军都应及时支援,不得有误。”熊廷弼又道出战功首级分配的方法。

三军又是纷纷表示没有意见,这是谁来说都是如此的,有意见只会被看成各自为战,拥兵自重,以后你也别想着得到别人的支援。

“因此,这里的官军代表着大明辽东军,臣恳请太子殿下让臣指挥各军作战,这般协调调动,臣相信更好!大明祖宗之法也是以文御武,这也甚为符合圣人之道!”辽东经略熊廷弼大人终于发扬亮剑‘精’神,意在夺了辽东野战军的指挥权,开了一个先例,以后也就成了大明祖宗之法,文官指挥史上从未有过的野战军这个名字的军队也就有了先河。

朱常洛没有马上表态,只是盯着童仲揆,童爱卿怎么说呢?

朝廷的圣旨即是得到皇帝内阁六科签章的旨意,野战军没有明确指挥权,只说童仲揆负责战时指挥,平时熊廷弼有指挥权力,没有明言战时熊廷弼不能指挥,中旨即只有皇帝签章的旨意是童仲揆有最高指挥权,只要其他人有不同的做法,野战军都可以以执行童仲揆的命令为由拒绝他人指挥。这时大家的目光都是集中在辽东野战军主将童仲揆身上,星光闪闪啊!

“熊经略熟知辽事,当得指挥辽东野战军的重任!”这时学者兼老师孙承宗第一次开口道。

“好,辽东各援军必属熊大人指挥无疑,为了大局着想,此次战事就‘交’给熊大人指挥,如果末将觉得熊大人指挥有不妥的地方,我可以给辽东野战三军下令执行我的军令。”童仲揆考虑了片刻,艰难的妥协道。

野战军战时的大半指挥权又落入文官之手,卞为鸾千辛万苦挣来的家底在几分钟之内没了大半,其实依照大明的实情,童仲揆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艰难,只是没有必要说前面的两句,反而容易给文官抓住机会,趁机夺取野战军指挥权,文官就不会依法炮制。既然主将都没有意见,其他人也就不再放屁。

“好,望熊爱卿童爱卿‘精’诚合作,此战必胜!”朱常洛乘机下了论断,解决了权力问题。

一会沉默之后,孙承宗开口转移话题,又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道:“卞参将,我觉得你提议此次提议太子殿下代天巡视辽东三个月,甚为不妥!”

“啊,孙先生,末将觉得太子殿下代天巡视辽东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太子殿下巡视辽东,可当十万大军援辽,太子殿下一到辽东,野战军不是马上就打了个胜仗!”正点事到了!对付这样的指责,卞为鸾只能先装傻,故作不知,反击道。

“卞总兵,此时皇后仙逝,皇上的病一直好不了,此时,太子殿下应该在京师,皇上的身边,以进孝道!人,第一是要孝,太子作为天下的表率,怎么能不孝你?圣人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太子殿下留在京师,忠孝两全,你说呢?”

“孙先生,圣人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好像跟此扯不上什么关系?皇上有病,末将确实不知,还请恕罪,此时太子殿下确实应该在皇上身边。孙先生,大明有病,太子殿下应该更应该进孝道,你说是不是?”卞为鸾反击道。

“卞参将,话不能这么说,圣人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太子殿下在京师,更能进孝道,按此理也不应该来辽东,你说是不是?”孙承宗也不是省油灯,反击道。

“孙先生,原来无后并不是没有后代的意思,怎么我听到的都是没有后代的意思,看来你们这些老师喜欢曲解圣人的话,既然本意是没有尽到后辈的责任的意思,那么太子殿下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事,这就是孝道,为何还说不孝,岂不是说此话的人在污蔑太子殿下,离间皇上与太子的父子感情?辽东军屡战屡败,太子殿下一到辽东,立即有所起‘色’,太子殿下巡视辽东,是对辽东数百万军民最好的孝道,在京师就没有此等效果。你说是不是?”孙承宗把孟子的原话说出来,反而‘露’出了马脚,最好在无后的问题上扯上一个晚上。

“卞参将,太子殿下巡视辽东,对辽东数百万军民确有莫大的帮助,这个谁也不能否认。只是,万一陛下有事,太子殿下在辽东,岂不是要生出事端,对大明百害而无一益,你说是不是?”孙承宗并没有在无后的问题扯扯淡,也肯定太子巡视辽东的作用,直接进入大统的主题,进行主力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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