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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崇祯时代

十一月初九日,崇祯皇帝下旨,命削崔呈秀籍,追夺告身。当时已归蓟州的崔呈秀,已知魏忠贤自尽之事,明白大势已去,也上吊自杀。

十一月十七日,崇祯皇帝下令在浣衣局掠死客氏,逮捕其子侯国兴。

到了崇祯元年正月,崇祯皇帝又下令对这3位罪魁祸首进一步加重处罚,结果是魏忠贤之尸被寸磔,斩崔呈秀的尸体于蓟州,又斩客氏之尸。

魏良卿、侯国兴被立即处斩弃市。其家属也受株连,不分老幼,满‘门’抄斩。据说当时被押赴刑场时,有的孩子还熟睡在母亲的怀抱之中,不知祸之将至。

清算的范围越来越大。在魏忠贤时代‘春’风得意的那班人所共知的骨干分子,纷纷落马。

内阁首辅黄立极在这年年底被罢免。部院大臣中先后被罢的有周应秋、张续我、孟绍虞、田吉、阎鸣泰、刘绍、苏茂相、杨梦衮、孙杰、孙贞、薛凤翔、刘廷元、吴淳夫、李夔龙等。

锦衣卫等一些重要部‘门’也被大换血,田尔耕、孙云鹏、张凌云、陈大同、梁梦寰、白太始、魏抚民、李永贞、李实、涂文辅、王国泰、崔应元、王莅民、魏持衡等等,也先后被罢。

其余如巡抚单明翊、朱童‘蒙’,提督刘志选等也先后被革职。

在大批罢免魏氏党羽的同时,崇祯皇帝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如他下令召回诸边镇的镇守中官,使宦官不能再拥有兵权。不久。他又下令宦官非奉命不得出宫‘门’,让宦官失去‘交’接外廷的机会。

不过到了后来,这位痛恨宦官的皇帝,竟然又重新倚靠宦官,看来宦官还是皇帝唯一靠的住的人马,不可不少啊。免去那些在天启朝被逮捕处死官员的赃款,释放他们的家属。

天启七年的十二月,崇祯皇帝为了选拔内阁大学士,竟然用了‘抽’签的办法。他先是把九卿科道诸官员召入乾清宫,并把候选人的名单做成签条放入金瓯,然后焚香肃拜,依次从金瓯中拿出签条,被‘抽’到的就算是入阁。

依此法第一批被‘抽’到的依次是钱龙锡、李标、杨景辰、来宗道。后来大家觉得入选者太少,崇祯皇帝便又从瓶中‘抽’出两签,周道登、刘鸿训两人被‘抽’中。这6人便被任命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参预机务。

选拔内阁大学士这样的最高级官员,崇祯皇帝竟然要用‘抽’签的办法来决定!这不仅反应了这位年轻皇帝对朝廷大臣结党营‘私’的做法深怀戒心,也反映了他为政方面的特‘色’。

不久,崇祯皇帝迎来了用自己的年号命名的时代,即崇祯元年。这位年轻的皇帝,将在这新的一年中,如何来中兴他那步履艰难的帝国呢?

同时,崇祯起用了一批被罢斥的东林党人,于是双方联合起来,对魏忠贤集团进行清洗。

天启年间制定的《三朝要典》就像是一个紧箍咒罩在东林党的头上,东林党人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洗涮罪名,进行翻案。

然而《三朝要典》是天启钦定的史书,书中还有御制序,想要毁掉就等于否定了先皇的结论,因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崇祯元年起,朝臣围绕着《三朝要典》的存废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崇祯最初对销毁《三朝要典》持审慎态度,随着越来越多与魏忠贤有关系的人被揭发,崇祯感到有必要进行一次大换血,这样就与《三朝要典》存在广泛的矛盾。

崇祯在落实一朝天子一朝臣方面的志向越来越大,他的目标不再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而是要将这棵萝卜连同他周围的泥土一同铲去。

五月,崇祯下令销毁《三朝要典》,并对相关史书进行了修改,扫清障碍。

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在东林党人主导下,有关报部‘门’报了三次名单,都被崇祯打了回去,原因是名单人员太少。直到第四份名单呈上,崇祯才感到满意,三月十九日,崇祯公布了钦定逆案名单。共七类二百五十八人。

分别是:首逆同谋六人,结‘交’近‘侍’十九人,结‘交’近‘侍’减等十一人,逆孳军犯三十五人,谄附拥戴军犯共十五人,结‘交’近‘侍’又次等一百二十八人,祠颂四十四人。前两类人的处罚是论斩;第三类人遣戍;后四类遭罢黜或赋闲在家。

魏党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东林党梅开三度,再次兴盛起来。

虽然绝大多数人持肯定态度,但这件事情的负面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溜须拍马屁为官场上的常事,也要惩处,再说建生祠是经过天启皇帝首肯批准的,以此为罪名是不妥当的。

当时就有学者对此作出了准确的评论:此何等而草草罗入,致被处者屡思翻案,持局者日费提防,纠缠不己,逆案翻而宗社墟矣。此当局者之咎矣。明朝从此陷入了翻案与提防翻案的又一大政治内讧中。

当时明朝正值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不断,此次政治清算运动,使官员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政治斗争上来,人心不稳,影响了治国整军。

总之,崇祯清算运动打击面之大,涉及人员之多,历时之长,涉及人员职务之重,史所罕见,犯了扩大化的错误,消极影响深远。

对魏党的过度打击反映了崇祯统治经验的缺乏和‘性’格极端的一面,这个年代,皇帝并不能像开国皇帝一样实际控制一切,下面的大臣分成两派无疑比一派更为有利,何况皇帝是具有随时可以令其中一派倒台的裁决权力的。

此时,年轻的皇帝还是不如一些官场老手,那位首先跳出来弹劾崔呈秀的云南道御史杨维垣,就曾经力主魏案只诛杀首要的十几个分子,同时竭力阻止东林党人复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东林党人与魏忠贤、崔呈秀等人也差不多,都是邪党。不能因为魏忠贤主持局面、迫害过东林党人,就能证明东林党人不是‘奸’党。东林党这个前朝钦定的案子不能翻!

魏忠贤这个人由于他和控制舆论的文官集团的矛盾,他的坏处被无限放大了,其实,魏忠贤在事关国家存亡的大事上,还是很讲原则的,也有贡献的,历史上,在魏忠贤掌握权力的时期,国家的安全状况比这前后两个时期都要好。但这不能说其功劳可以抵消罪恶。

东林党太过傲慢,惟我独尊,为垄断朝政,不惜把齐浙楚三党‘逼’上了绝路,这才导致了他们纷纷投靠魏忠贤,没有他们这些当时高素质人才加入,魏忠贤一个人加上一个天启皇帝只怕也搞不出如此之大的动作来。在治理国家方面,除了开出已经不符合现实社会的道德处方,东林党可以说是毫无贡献,尤其是在国家急需要财税的这个年代,除了拼命反对加税,毫无作为,此外在辽东,东林党人袁应泰和王化贞掌权时期是就制造了辽东三大灾难中两个,东林党属于治国无能而嘴巴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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