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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长官的口才

马永辉心里这个气,这丫也太狂了,难道这事实就在眼前,他居然就是不信,而且还诬赖自己是‘奸’细,自己以前到是见过狂的人,但也没见过这么狂的,但现在他官大,自己官小,怎么说他就是不信,只好道:“大人,天地良心,我可绝对不是‘奸’细,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回来的不还有一百多人吗?看他们怎么说。”

汉斯?普特曼斯果然又叫来了几个东印度的土著兵,说得确实和马永辉大同小异,这一来连其他几名军官基本也都相信了荷军战败的事实,但汉斯?普特曼斯依然偏执的认为,虽然不能认定马永辉就是‘奸’细,但他仍然是在说谎,因为荷兰军队不会打败战的,马永辉等人一定是逃兵,才编出了这一套谎言。

这一下马永辉可是有口也难分辩了,心里也暗暗后悔,要是早知道荷军就这个水平,主将原来是个白痴,真不该答应来当荷兰间谍,而且心里也纳闷,明军是什么时侯变得这么猛了。

但现在马永辉己是骑虎难下,也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只好道:“大人,如果皮特路易斯男爵没有战死,也没有被擒,那么他早晚也会回来,我们不妨就在这里等着他,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你就尽管杀了我吧。”

其实汉斯?普特曼斯只是过于偏执,到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听了马永辉的话之后,仔细想了一想,也觉得马永辉说的有理。

而在等到第二天早上,还不见皮特路易斯男爵及其部下回来,派出去打探的士兵也探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要么有去无回,这一下就连保罗?杜拉第钮司也认定,皮特路易斯是凶多吉少了,其他雇佣军军官也都纷纷表示,马永辉和土著士兵没有说谎,应该把他们放了。

汉斯?普特曼斯虽然十分偏执,但到了这个时候,信心也开始有些动摇,于是也就顺应陆军军官的要求,将马永辉和土著士兵释放。

随后众人商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保罗?杜拉第钮司再次提出,回到当初的计划上来,军队撤退到海岛上,以舰队封锁大同江口,武力迫使新华国实行直接通商往来和自由贸易,这样也能基本实现这次远征的目地。

但这个意见遭到了普特曼斯的强烈反对,首先他对皮特路易斯还抱以一丝幻想,认为他的军队还没有明确的战败消息,不能轻易放弃。另一方面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撤退,自尊心跟自己过不去,因此他坚决主张,继续留在这里,寻找时机。

两位司令官一时之间也僵持不下,这时荷兰海陆军军官也没有人出来打打圆场。

不久,普特曼斯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上尉,我们现在是不是心平气和一点,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普特曼斯是荷兰台湾长官兼舰队司令官,杜拉第钮司不能不买他一个面子,杜拉第钮司只好停下争吵,耐心解释道:“长官先生,请恕我直言,在还没有‘摸’清敌军的实力之前,就冒然发动轻率的进攻,您这次的行动实在太冒失了,而且退守海岛,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撤退了,而且暂时撤离战场,等了解清楚了新华国这个陌生国家的实力之后,我们随时可以再向他们发动进攻。”

汉斯?普特曼斯虽然不满意杜拉第钮司的说法,但皮特路易斯一直没有回来,这也是事实,因此也只好道:“上尉,尽管我基本认同您的意件,但在皮特路易斯男爵遭遇失败之后,我们从这里撤离,对军队的士气和国家的尊严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此立刻撤退,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至少也要和新华国再打一仗。”

“再打一仗?”杜拉第钮司看着普特曼斯。

“对,再打一仗。”普特曼斯的脸上又显出了贵族的优雅笑容来:“皮特路易斯男爵虽然遭遇了失败,但他一定也给敌军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因为已经过去一天时间,敌军一直没有来进攻我们,就是事实,郑芝龙提供的情报显示,敌军不过万人,在这朝鲜大陆上有三块地区,日本还有一块,最大估算我们面对的敌军不超过四五千人。

因此我们应该集中我们目前的全部力量,和敌军再打一战,打败敌军,然后视情况而定,撤退、固守和占领是三种选择,这样军队的士气可以保证,同时以让新华国明白我们的厉害,以后无论是继续‘交’战还是谈判,我们都能把握主动。”

保罗?杜拉第钮司和雇佣军军官互相看了一眼,都在思考长官的计划是否可行。

这时普特曼斯又道:“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作战计划:由上尉带领陆军为主力,而我调集大军为后援,一但遇到敌军,上尉可以在就地设防,然后我带领军队赶来支援,这样内外夹击,就可以一举打败新华国的军队。”

听完普特曼斯的计划之后,杜拉第钮司立刻表态:“我同意这个作战计划,唯一的问题在于,郑芝龙的情报是不是准确。”

杜拉第钮司他已经想通了,如果郑芝龙所说的新华国的战力和兵力都准确无误的话,他有把握打个胜仗,估计前面的皮特路易斯男爵给敌军造成了一定损失,这样也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荣誉和尊严。关键是要得到这些雇佣军军官的支持,这些家伙从来只认钱不认人。

杜拉第钮司还有在思考着,普特曼斯又道:“保罗上尉,我许诺,一旦获得胜利,全军不管是谁,都可以在边东城抢劫三天,所得财物归个人所有,我下令,任命上尉为荷兰东印度公司远征军副司令,边东城为圣保罗,请您为了荣誊而战。”

杜拉第钮司听了,心里也不由有些心动了,因为普特曼斯开出的条件还是实在‘诱’人啊,现在就看雇佣军军官的脸‘色’了。

威尔毕克、亨利、施林施泰格、比尔等英格兰、法国、德意志、苏格兰四大雇佣军军官在抢劫三天的**下,对着杜拉第钮司点了点头。

因此保罗?杜拉第钮司也不再犹豫,立刻道:“好,我也同意和新华国再打一仗,长官,下令作战布署。”

第二天,保罗?杜拉第钮司和部下威尔毕克、亨利、施林施泰格、比尔率领着军队,沿着皮特路易斯孑爵进军的道路出发。

这一次保罗?杜拉第钮司带领着军队共有两千四百兵力,四个营,其中有骑兵六十人,火炮十三‘门’,上次败逃回来后南洋土著兵和向导马永辉也都被编入军队中。

在出发之前,保罗?杜拉第钮司又找马永辉和南洋土著兵详细了解了上一战的经过,并且着重了解对手的情况。不过马永辉和南洋土著兵一来是跑得太快,二来也是军事水平有限,也没有说得太淸楚,不过保罗?杜拉第钮司可没有普特曼斯那么偏执,因此还是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首先保罗?杜拉第钮司可以确定,新华军决不是普特曼斯所说的原始军队,他们有半数火枪,火炮装备也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还能够熟练的使用,同时他们人数也不少,在上一战中至少出动了两千人。

基于这两点,保罗?杜拉第钮司认识到就凭荷军的实力,想要征服新华国,建立殖民地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不过集中兵力,打个胜仗到也不是没有机会。

保罗?杜拉第钮司非常谨慎,因为自已的任务是在遭遇敌军时,必须要抵抗一段时间,坚持到汉斯?普特曼斯的援军赶到,长官先生也太大胆了,总共四千八百兵力,出动了三千八百,普特曼斯率领的一千四百人没有陆军,全是海军和乌合之众,营地里也只有五百人,另外五百人大多在两艘战舰上护卫着整个舰队,一旦遭到惨重的失败,营地肯定无法守住,剩下的人连这五十二艘舰船能否驶回台湾也是个问题,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长官。

保罗?杜拉第钮司首先派出骑兵侦察,前方有没有可以设立防守阵地的地方,然后再出发。而到达了目的地之后,就停下来驻守,直到找到下一个设立防守阵地的地方之后才继续出发。

就这样走一段停一段,走了接近三个小时,才走出二十多里的路程。就在这时,侦察骑兵回来报告,在前方发现了新华军。

保罗?杜拉第钮司立刻下令,在原地布置防守阵地,准备迎战敌军,同时也派人向普特曼斯送信,请他准备赶来参战。荷兰军选择的布置防守阵地的地点是在小土山丘上,前面是一片较大的空野,后面是只有两三百米宽的空地,新华军就在空野的中央部位,没有任何防御工事,有四千七百人,有六十‘门’火炮,已经展开会战阵型,全军一列排开,尽量的拉开长度。

荷军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野战防御工事就已经基本准备完毕,火枪兵都已经躲到‘胸’墙后面,架好了火枪,十三‘门’中小型火炮也都架设完毕,其他的骑兵和长枪兵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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