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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明朝的局势

为了节省开支,崇祯下令将宫中开支费用大幅削减,自己的伙食费也不例外,尚膳监也减少了大量的人手。

崇祯就忍不住了果然忍不住,王承恩估计得一点也没错,崇祯伸伸懒腰后就享受起宵夜来。

此时,王承恩将所有的奏章,都整理了一遍,没有任何浏览奏章的意思,崇祯也没有看王承恩一眼,足见两人之间的信任。

王承恩原本是东厂安‘插’在信王府里的眼线,用来监视信王的一举一动,但王承恩也不简单,有政治眼光,对崇祯忠心耿耿,是一位城府极深的大太监。

崇祯上台以后,宠信原东林党的诸位骨干。东林党最痛恨太监,又痛恨太监控制下的东厂锦衣卫,对于太监厂卫势力都极力进行打击。此时的崇祯也很恨太监东厂锦衣卫,因此,在登基以后大力限制太监的权限,东厂和锦衣卫自然是元气大伤。

等到后面崇祯发现,没有厂卫的帮助,自己根本无法跟文官集团对抗,大错已经铸成,文官集团是绝对不会让太监继续做大做强的,在他们极力抗争下,东厂和锦衣卫始终发挥不了作用,跟明朝各位太监大哥大时期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大伴,你坐一会儿。”崇祯吃过宵夜,继续开始批复奏章。

崇祯的确很勤政,桌面上的满满当当的奏章,都是今天一天的数量,而不是累积起来的量,自从登基以后,崇祯都坚持奏章每天批阅,绝不过夜。

一般来说,奏章在到达皇帝这里之前,会有内阁的批示,拟出大体的处理意见,皇帝觉得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过一过目就算了,有些奏折皇帝甚至直接‘交’给司礼监批红,太监最大的权力来源就在于此。

但是,崇祯登基以后,所有的奏章,在内阁批示以后,他还要亲自批示,原因很简单,他要中兴帝国,同时也要抓住权力,权力不要被内阁和司礼监瓜分完了。其实,此时的权力应该内阁和司礼监也分点才对,文官集团已经成为帝国的主体,司礼监是可以制约内阁的,小事也没有必要全抓,一个人这样干活,非得累死不成?

此时明朝的局势正在恶化,主要问题在于两个,天灾和财政,天灾导致民变,财政导致兵变,两份奏折引得崇祯不快的都是与之相关。

第一份是蓟州兵变,兵科给事中宋鸣梧疏陈:从来遵化台军营兵、南兵每月一两五钱,北军每月米一石止折银一两,其新设营兵皆折‘色’一两五钱,本‘色’米五斗,有马家丁每月二两三钱五分,无马家丁亦一两一钱,犒赏丰腆,北兵已叹不平,后欠饷日多,诸兵绝望,始离信索饷,各营闻风倡煽。於是东游兵,榆木岭、白羊峪援兵营於集於遵化西‘门’外,伐木立寨,服蟒竖旗,大书赤心报国,饥军设粮八字,民起而殴,军起而怒,要索全饷,思得潘中军而甘心焉。

内阁拟定以后,今夜到了案头,崇祯批示后,很快,有司抚定之,巡抚顺天右都御史王应豸以牟饷‘激’变被逮,论死,这是崇祯时代第一个被判处死刑的地方一级大员。

第二份是陕西民变,马懋才奏:臣乡延安府,去年全年无雨,草木枯焦,民争采山间蓬草为食。蓬草尽,则剥树皮而食。树皮尽,则掘山中石块而食,石‘性’冷而味腥,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饥民相聚为盗,与其坐等饥死,不如为盗而死。又烧人骨为薪,煮人‘肉’以为食者,而食人之人,不数日即面目赤肿,燥热而死。於是,死枕藉,臭气薰天,安塞县城外掘数坑,每坑可容数百人,不及掩埋者,又不知还有多少?小县如此,大县可知,一处如此,他处可知。百姓又安得不相牵而为盗。而庆阳、延安以北,饥荒更甚。

同时,裁驿站卒加剧了西北局势的恶化,户科给事中刘懋上书请裁驿站冗卒,岁可省金钱数十万。崇祯悦,遂裁驿站卒。此时山西、陕西已经灾荒连年,於是,饥民、失业驿卒和逃亡士兵纷纷投入起义军,那些得不到军饷的士兵加入农民起义军,使得更加难以对付。

第三份也是陕西民变,却是好消息,商洛道参政刘应遇已先击斩王二於白水,又追斩王大梁於汉南。督粮道参议洪承畴也已击破王左桂,陕西起义军多被诛灭。

就在前一个月,以左副都御史杨鹤总督三边,并拜为兵部尚书,总督讨伐农民军。哪知杨鹤到任后,督军不利,农民起义军反而日益增多。

这位杨鹤,在辽事问题上提出了不少好建议,自己亲自上场参加比赛,踢得却很糟糕,这是大多数明朝士大夫的真实写照,说的很动听,做起来不行。

历史上的此时,东北的后金是龙‘精’虎猛,越战越猛,控制了辽东的三分之二强,年底就要深入到大明国的京师来抢掠,并且一度包围京师,明军已经基本没有反击之力,只能全面被动防御,战争主动权完全是掌握在皇太极手中。但是现在已经歇菜,主力仍在开原之北的蛮荒之地,只有历史上的一半兵力,皇太极的心里正在打朝鲜人的主意,连林丹汗也没有击败,而‘女’真人的‘蒙’古盟友也是三心两意的观望形势,莫说京师,就是辽东,皇太极现在也不敢去动。

再过五个月,朱燮元才基本平定水西、永宁的土司叛‘乱’,而现在,早在天启七年十月底,熊廷弼已经率领明军的‘精’锐部队戚家军、永宁军、广宁军就平定了水西、永宁的土司叛‘乱’。

战后,由于不适应贵州的恶劣气候,熊廷弼一直躺在病‘床’上,从寒冷的辽东大地南下的三军也损失惨重,在战斗中,三军到时没有大的伤亡,但是在一年半的南方湿热和高原环境下,地理气候导致的损失远远超过了战损的十倍,戚家军、永宁军被朝廷压缩为一个营,广宁军被压缩为四个营,总计兵力一万八,每个营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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