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芝能听出清玄话中的冷淡，“那日，妹妹说萧国歌姬的相貌与我来说并不想称，事后我想过，妹妹所说也是对的！”
还要说这么多的前缀，清玄心中有些不耐，“姐姐又想到别的办法了？”
“那如夫人。【】”方瑞芝观察着清玄的脸色，“她的脸盘和眼睛，妹妹能换给我吗？”那两处地方与清玄的很相似。
清玄看着方瑞芝，“姐姐，你不是得了十夫人的眼睛了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珍惜，转而又喜欢上别的。
“我……”方瑞芝也不知该如何说。
“好了，姐姐，我知道了！”清玄不准备再听方瑞芝的理由，“这是最后一次！”那几位夫人虽说也不是些善茬，但好歹也不曾害过自己，从她们身上取了东西来，却有那么一丝造孽的成分在里面。
“谢妹妹，我保证是最后一次！”方瑞芝无法掩饰脸上的喜悦。
清玄认为，依着方瑞芝现在的熟练程度，完全可以自己养蛊了，前提是她有了自己的药水。所以自己只将方瑞芝所需的东西给了她，便不再过问。方瑞芝也聪明，默默接过东西，只对清玄笑了笑，并不多言，剩下的她自己完全能办成。
褚建坤来方瑞芝的院子越发的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月里并没什么生意的原因。每当他过来，清玄就会躲到自己的屋子，不然那变态总有意无意的过来搭话，用那双带笑的眼睛看着自己，直看得清玄浑身发毛！外加变态的嘘寒问暖，清玄都有种错觉，这变态是来找自己的，而不是找方瑞芝的。
这不，远远地褚建坤又朝方瑞芝的院子而来。清玄忙从后门溜了出去，褚宅实在不想呆了！甚至这金京都不想呆了！想到这儿，清玄心道也不知道邺城现在怎么样了？虽然一直感觉花月锦没事，而且很好，可总是觉得得到个口头相告才会安心。不知不觉走到敬王府这条街上，也许可以去问问宋玉昶。
宋玉昶在金京没什么事，大半的时间都是待在他自己的府中，所以找他很容易。他正在自己的书房作画，听见有人进来，他抬头一笑，“随便坐吧！”
“清玄见过殿下！”清玄站在那儿并没有坐。
“不用多礼！”宋玉昶继续低头画着，“桌上有茶，自己倒！”
清玄过去倒了一杯，送到宋玉昶的边上。他画的是一幅雪景图，似是夜晚，白雪覆盖了一切，房顶，街道，雪中两个人并排走着，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
“呵呵！”清玄笑了一声，“殿下，您画错了！”
“哦？”宋玉昶看向清玄，“哪里错了？”
“这里！”清玄指着画上的一处院墙，那里探出了一截花枝，枝头鲜花盛放，灿烂无比。“这寒冬里怎会开出如此艳丽的花？”
宋玉昶看着图上的花枝，“清玄可知那花是从人心里开放的，所以即使寒冬也无所谓！”
清玄似懂非懂，“画的真好看！”
“是很好看！”宋玉昶放下画笔，端起手边的茶，“你找我有事？”
“最近魏国有什么事发生吗？”清玄问道，“都过完年了，突然有些想家呢？”
“魏太子被废了！”宋玉昶坐到椅子上，“大将军洛云川极力拥护二皇子赵启佑！”
清佑要挣魏国的王位！自己那将军爹也在帮他，那赵启致也不是好对付的。自己远在千里之外，什么忙也帮不上！“殿下觉得谁会成为下一个魏皇？”
“想不到清玄还挺关心朝堂的！”宋玉昶笑笑，“以目前形势看的话，二皇子胜算极大。但废太子也不能小看，毕竟经营了这么多年，其实一朝一夕就能抹去了的。”
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迟早要回去的吗？当然会关心！”
“听说程胜去了北关？”宋玉昶看着茶杯里的水。
“恩！祸害是这么说的！”清玄说道，“年前就走了！”
“年前啊！”宋玉昶放下茶杯，“连年都没过！”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你叫墨皇弟是祸害？他知道吗？”
“您别告诉他，他就不知道！”清玄看着桌上那副画总觉得有熟悉感。
“我不会告诉他的！”宋玉昶道，“那清玄在心里称呼我做什么？”他想知道，她会唤自己作什么！
这个！清玄看向宋玉昶，为难要不要开口！
看到她这表情，宋玉昶已经明了，自己也有一个名号在她心里，就是不知道比起祸害这个名号是好还是不好！“说说吧！就当说笑！”
这宋玉昶是个好说话的，清玄看了看宋玉昶，“小情郎！”
宋玉昶愣在那里。他万没想到自己在她的心里的名号是——小情郎！这和祸害可是差的千万里远啊！“小情郎？”他重复了这三个字。
说出后，清玄深感不妥，忙解释道：“当时云灵公主让我去渝州找您，也没说您是谁，我就想当然的以为您是她的小情郎！所以其实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无所谓，你喜欢叫，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这三个字还真是挺好的——小情郎！不觉嘴角微翘。
“现在知道您是谁了，当然不敢乱叫了！”清玄认真道。
“留下来吃饭吧！”宋玉昶道。
宋家的人很喜欢请人吃饭吗？祸害是，小情郎也是！“这不太合适，我还是回去吧！”
“我一个人吃什么东西都没有滋味，在渝州是好歹我哥会偶尔去看看我。”宋玉昶叹息，“在这金京却连一个一起吃饭的人都没有！”
清玄看着宋玉昶，他虽说身份尊贵，可是他并没有实权，顾太后说她们双生子只要一人得权就行。这偌大的金京与宋玉昶交心的可以说根本没有。“殿下的厨子做菜好吃吗？”
宋玉昶笑了，“你想吃什么？”
敬王府的厨子手艺一般，比不上祸害府里的。但是吃起来却是很舒心。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菜，宋玉昶看起来吃的还不错。清玄心中道，果然自己和祸害命中相克，对着他就算吃龙肉都没有味道，喝口水都能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