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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野战军成立(2)

至万历四十八年神宗下令第三次加征全国田赋时,张铨於同年四月底再次冒死上疏,用极为生动的语言说:比如人的一身,辽东为肩背,天下为腹心,肩背患病,依靠腹心的血脉滋灌;如果腹心先溃烂,危亡必立至。竭天下之血以救辽东,辽东未必能救,而天下必先已危。为今之计,应当联络人心以固根本,不可剥民无已,一再加赋,扰‘乱’天下,驱民致‘乱’。内庭库积如山,廷臣屡次请发内库银供辽东兵饷之用,陛下概置之不理,而对於加派之议,则朝奏夕可。为臣实在不得其解。

因此一方面辽东军出现了欠饷,一方面文官们上疏谏止辽饷加赋,一方面万历皇帝的内库有三四十年积攒的六百万两白银的财物,如果辽饷不加赋的话,即使用上皇帝‘私’人的内库,辽东也支撑不了两年,所以加赋是必然的,问题是怎么个加法,但是文官集团基本是反对任何加赋的。

同期,奴尔哈赤也没有闲着,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派人放火,从抚顺到沈阳的驿道两侧放火烧毁树林,这段驿道两侧至少有十几里宽的地带没有任何树林阻挡其前进,甚至在浑河南岸放火,从沈阳到虎皮驿的六十里地带,树林至少被烧毁三分之二,下一步准备进攻辽沈的意图更加明显。

至于卞为鸾最想知道后金方面对战争计划的反应也是无从得知,仿佛奴尔哈赤隐藏在黑暗之中。

后金在统一叶赫之后的三四个月时间内,没有立刻显示出一定要进攻辽沈,动向使人难以捉‘摸’,这两三个月,进攻辽沈的意图已经十分明确。

当时传到大明的消息是建奴可能越过辽沈,南向攻打海州。巡抚山东右副都御史王在晋说:“探知建州破开原后,计‘欲’不攻辽、沈,先取金、盖。因见海运有数十万之粮,‘欲’绝饷道……一则因粮于我,一则并扰山东。

辽东巡抚周永‘春’又听到后金可能从朝鲜方面进攻来的消息,立刻上奏,乞请添兵买马,分防宽(甸)、叆(阳)、岫岩、金州、复州等处,以防海运,以佐声援。他还进一步提出戍守镇江,以固东藩,等等。

正月,传出后金‘欲’攻宽甸、镇江,或许不是无中生有。这是朝鲜国得到消息报告给明朝的。当时朝鲜有人在后金国内,他们非常关心后金的一举一动。据他们所知,后金的皇太极等既反对叶赫、‘蒙’古宰赛与明朝联合,也痛恨朝鲜帮助明朝扼制后金。现在叶赫已灭亡,宰赛又被擒,认为只剩朝鲜还对明朝抱幻想。后金的统治者中有些人认为不能对朝鲜置之不顾而先向辽东进攻。

也有的消息说明朝鲜人从后金的军民口中获悉,今冬不抢辽东,先向宽甸、镇江等处。所以从去年冬天到今年正月,朝鲜派遣的使者七次向大明告警并请求援助。大明也因此决定命边吏应援。现在看来这些封疆大吏不是庸人自扰,但是从这两个月的行动证明,所谓攻海州镇江,至多不过虚张声势而已。

外头的雪还在下,屋内炭盆里的炭火正烧得旺,房间里却处处透着温暖。

谢柔秀已近把注意力完全放到眼前的绣布上,那绣‘花’针在她手里如是活了,略带稚气的脸上,那双眼睛却是异常的专注,并且下针‘精’准,力度均匀,动作流畅。每完成一针,都会停下了看一看,以免走错了针,要拆线返工。这是需要很好的眼力、计算、专注和耐力才能做得到!

不知不觉越来越晚,直到她累得觉得视线有些受影响,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抬起头,轻轻吁了口气,想着他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天气又这么冷,有些担心,算着这路虽然有点远,即使还要绕那,但是怎么着也该回来了。

谢柔秀想着有些不放心,便把那绣品针线等收拾好,然后出了房‘门’走到前院去看看,想着在客厅等着也好。刚到客厅‘门’口,站在‘门’口没等多会,就看到卞为鸾冒着雪‘花’走回来的身影。

“大冷天怎么出来了?”卞为鸾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跺了跺脚,就抱着她进‘门’去。

“哥哥坐着,喝口热水先。”卞为鸾进铺子后,谢柔秀赶紧脱身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才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唉,在营房想辽事,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得真快,脑子想傻了也没有想到绝妙的计划,然后就回来呗。”卞为鸾说完摇了摇头,面上满是忧虑。

“想不到就别想了,把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办?”谢柔秀心痛地安慰道。

“要是这样就不好了。”卞为鸾叹了口气,然后接着道:“要知道辽事事关百万人的‘性’命,这事得好好想。”

“我可是不能为哥哥分担什么,我去烧热水。”

“别,晚了,我们回房歇着,好冷,房里暖和。”卞为鸾说着连连搓了搓冰冷的双手,这天气可他妈的冷啊:“让我暖和一下。”说完将柔秀拉到怀里。

谢柔秀脸红着羞怒道:“万一有丫环来了,羞死人,明天一早布喜娅玛就会听到这事。”

布喜娅玛是唯一敢在卞府宿夜的,而且是经常的,要是牛魔王就没有这种胆量,卞为鸾不在意的说:“哪会,她们全都睡着了,这些丫环也是,老是舌头长,整天闲的没事干。”

谢柔秀站起来嗔道:“都怪你老不正经,平时不但没有一点老爷的样子,连丫环也制不服,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搂搂抱抱的,又不分场合,不给人家看见才怪,过后还一脸天经地义的不要脸的模样,府中每人都在背后笑话你。”见到卞为鸾又想动手,一手拍开说:“快把热水喝光,我去房间整理‘床’被。”

喝完热水后,卞为鸾猴急般回到房间,见柔秀忙着收拾东西,打开摆在桌面上的绣布:“这是绣的什么图?”

??及现今大明来比较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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