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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茶道

当天晚上,卞为鸾就考虑了半夜的日本事物,首先在日本,没有日本人支持自己,这是最大的缺点,因此这少则十多万多则二十几万的日本天主教教徒不可放弃,争取他们的效忠是不可以放弃的,自己与日本四大派系的关系,实质上是互相利用,最后自己还是没有人支持的话,则有可能被内战后统一日本的势力赶出九州岛。

既然形势是这样,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打九州岛以外的土地的主意,不如将全部‘精’力放在九州岛上,九州岛也不过与台湾岛面积相当,不算很大,日本陷入内战,以后还是可以找到机会的,四大派系也在九州大名中拉拢势力。

因此在四大派系中也就没有必要实质上支持哪一派系,正好可以大肆的卖武器装备给他们,打得‘激’烈一点更好,一来可以卖出更多的武器装备,二来可以趁机扩大在九州的领地。

只要新华国足够的强大,占据了九州岛也足以遏制日本的扩张和发展,当晚,卞为鸾就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和具体的军事行动,谈判预备了两套方案。

第二天上午,卞为鸾突然提议大家举行茶道,这一提议顿时得到天草时贞、益田好次、山田‘门’作三人的赞同,三人也是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天草时贞是城主的儿子,益田好次和山田‘门’作原来都是最高级的武士,自然对茶道不会陌生。

茶道是当时日本上层人士之间最盛行的一种社‘交’手段,地位比现在的泡酒吧还要流行得多,这是在日本过日子必须要学的一件事情,这很重要。

在日本讲究点茶道的大名或者武士,都会有个专‘门’的茶室来举办茶会,标准茶室一般是四叠大小。

种子岛正好辟有这么间茶室,茶室四叠半大小,地板上铺着榻榻米,正中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画。

茶室除了这些摆放字画外,还摆放上一把太刀,名村正,太刀放置在特定的安置架上,以刀尖向上,刀柄向下,边锋向内的方式摆设。

作为展示,刀柄必需向左摆设,一方面左面是刀的正面,另一方面则表示无威胁‘性’,若刀柄向右的话,即表示可以用右手拔刀伤人。

而茶室的中央是个小火炉,茶锅咕嘟咕嘟地烧开了水,茶室三面是木墙,而拉‘门’之外则是回廊和池塘组成一个日式庭院。

以上的种种的‘精’心摆设,都是为了营造出茶会中喝茶的氛围。

作为主人卞为鸾要烧水,并清洗茶碗,他的一举一动还必须合乎礼仪,在这个等待过程中,除了佐佐木希在一旁指点,天草时贞、益田好次、山田‘门’作三人皆不能窃窃‘私’语。他们要么观看墙壁上的字画,要么鉴赏那把太刀,或者远眺庭院的景‘色’。

他们不管是真或假,也必须装出一副思想境界得到升华的姿态,表示在‘精’神层面上的茶道,否则会遭别人的鄙视的。

相对而言,卞为鸾是一副学习的样子,水终于烧好,卞为鸾先将一包茶倒进茶碗之中,再将烧开的开水用茶筅倒入茶碗之中,静静地等待,喝茶的方式追求天人合一,返璞归真,把追求茶的真香放在第一位。

卞为鸾将冲泡好的茶碗端给右首的天草时贞,天草时贞毕恭毕敬将茶碗端过,先对主人的热情招待表示感谢后,再慢慢将茶碗转三次,观茶‘色’,闻茶香,并将茶具仔细端详一番,最后才喝一小口,将茶碗传给益田好次。

茶会里不管多少人,都只能用同一个茶碗喝茶,据说如此能让与会者的情感‘交’融在一起。

待益田好次喝完将茶碗端给山田‘门’作,如此一个个传递下去,待所有人喝完,卞为鸾又冲泡了一壶,再喝了一轮如此算喝完了,然后大家将茶碗包括茶具都拿起来鉴赏一番,当时日本上下对茶道痴‘迷’已经到了一种疯狂。

这点包括在茶具的收集和追求上,比如织田家的信长,最著名的莫过于后来的丰臣秀吉。

三人夸了一番卞为鸾收集的茶具后,实际上是抢劫来的,茶具鉴赏完毕之后就陆续端上来一些茶后甜点,烤鳗鱼,腌菜,糯米丸子,海苔等等。但这些加起来只够与会者吃个半饱的食物。这时候茶道才算完,大家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聊天。

茶道结束,大家彼此兴致都很高,天草时贞站起身来,拿着一柄扇子,跳了一段舞蹈,五个人哄笑了一阵后,四个人就在庭院中摆放上箭靶子,轮流上阵‘射’箭比试。

‘射’箭对武士而言,既是一种娱乐也是一种磨练箭艺的练习,不过现在穿透力更强的铁炮一出现,就在武士间流行开来,弓箭的地位下降了很多。

但作为曾经的武家子弟,天草时贞他们都从自小练习有一手不错的‘射’术,对此卞为鸾只得抱有学习的态度,纯粹来玩玩。

‘射’箭之后,天草时贞三人觉得玩得已经尽兴,提出要告辞。

“三位,我有事与你们商量。”卞为鸾盘膝坐下,开口言道,然后拿出九州地图。

天草时贞知道正事来了,兴奋的说了一句:“什么事?今天玩太高兴了,我们不如在谈谈。”

“是很重要的事。”

天草时贞三人听卞为鸾这么说,一骨碌盘膝坐下:“基督将军,请问是什么事?”

“三位准备的怎么样?”

“目前有三千五百兵力,只是武器奇缺,只要基督将军在岛原登录,两个营绝对没有问题,外加五六万的民众支持,这些都是教徒,忠心绝没有问题。”

“好吧,我准备了两种方案,你们说说那一种好,第一种是,我的领地包括‘肥’前国的大部分,此外长崎也将会是我们的包围之中,迟早也是我们的,这就要将平户藩、唐津藩整体迁到小仓福冈,佐贺藩的领地也要大部分北迁,好处是我们获得了更多地教徒,坏处是要三个大名北迁,有些难度。”

“第二种方案是我的领地仍在小仓藩和福冈藩的半数以上,其他各藩保证教徒可以自由迁往我的领地,麻烦的就是我们自己,三位说说那一种好?”

天草时贞三人都觉得第一种方案好,教徒不用迁移,只是这三个藩不会轻易的答应。

“你觉得锅岛胜茂三人如何?会轻易的答应我们的条件吗?”卞为鸾开‘门’见山说道。

天草时贞想了会,嗯地一声言道:“是不会答应的,佐贺藩势力比较分散,反而是九州几个大藩中比较容易对付的。”

“没错,我看也是如此,如果可以借助各藩的力量压迫三藩迁移,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我们就要早做打算。”卞为鸾觉得事实也是如此,实在是没办法,就先占据岛原天草两郡再说,可以看看各大名的真实意图。

随后四个人又讨论了各种各样的方案,这些方案就更差,要么领地被分成了两份,要么在陆地与九州四大强藩萨摩、熊本、佐贺、唐津同时相邻。

最后四人决定要么是第一二套方案,要么武力解决问题。

随后是军队的讨论,天主教教徒军队按照新华军的编制,接受新华军派出的教官指导训练,只是没有炮兵,暂时只编制步步。

在装备方面,铠甲不用担心,九州各战下来,新华军缴获了足够的数量装备两个营,唯一缺少的是火枪,只能装备足够数量的火绳枪,以后再换装燧发火枪。

在俸禄方面,一般而论一名武士从主公那领取的俸禄,有两种。

第一种是知行,知行一般是中高级武士才享受的待遇。所谓知行的意思就是直接分封给你领地,然后你在领地上自收自取那种。

不过这并不是实际到手的俸禄,当时征税一般是一公一民,事实上农民要拿走收入的一半,而武士到手的有另一半,苦命的日本人啊,同时期明朝的农业税是十征一,最后居然还被农民起义灭亡了,当然也有其他客观原因。

当然这只是指粮食收入,武士偶尔还可以在领地征点其他税啊,比如过路税,商业税等等,越是繁华的地方如此额外收入越多,甚至远超过当地的石高。当然若领地在农业地区,这方面的收入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第二种就是贯钱+扶持米的发放方式,这是中低级武士,常备士兵的工资支付方式。扶持米就是直接用现大米的形式发给武士们。

现在的足轻大将在主公那里直接领取的工资,是一年一百贯加三人份的扶持米。

换算成工资就是年薪50石或者每石一两就是50两白银,不过这个换算并不十分标准,因为大米换算的标准变动很大,工资差不多可以抵得上现代白领的收入水平了。

但是,卞为鸾不打算这样实施,不能实行领地制,所有的军饷按照白银发给金属货币或者纸币,按照新华军的标准,普通士兵每年18两,副队官27两,正队官36两,副阵官54两,正阵官72两,副营官108两,正营官144两,卞为鸾自己是288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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