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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陆战荷兰

保罗?杜拉第钮司也只能服从命令,毕竟他只是远征军的陆军司令兼下属,不能固执己见,于是道:“好吧!长官先生,还是全部登陆,只是在陆地上我小心行动就是,分散兵力对作战不利。”说完之后向普特曼斯敬了一个礼,这才转身走下了船楼。

不过保罗?杜拉第钮司万万也没有想到,汉斯?普特曼斯自大的命令会遭到陆军军官的反对,这些雇佣军在异国他乡奋战,当然知道失败的严重后果,除了死亡很难是其他结果。

在海上战场上,汉斯?普特曼斯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可惜的是其‘性’格固执,而且汉斯?普特曼斯也是一个顽固的武力征服和殖民主义者,信奉的就是用枪炮说话,用战剑画图。

同时在东印度服役时间,由于华人的软弱、顺从和不团结,使他对华人产生了错识的判断,认为新华国就像南洋的华人一样。

接受了荷兰东印度公司东印度总督赋予的远征任务之后,汉斯?普特曼斯认为这是一次实现自己愿望的难得机会,加上错误的情报,因此从出发的那一天起,他从来就没有怎么想过,怎样打陆战。

作战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财富,只要新华国屈服了,财富自然就会滚滚而来了,一旦获得意外的成功,同时按惯例,谁征服的土地,谁就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任总督,这简直就是名利双收的事情,当然在汉斯?普特曼斯看来,打败新华国是有十足的把握,征服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他选择在新华国沿海占领一个岛屿,然后以岛屿为基地,逐步扩张,引发远征舰队和新华国的冲突,慢慢达到保底的目标,或许战争将大不一样。

但是巨额财富的吸引力,荷兰人的辉煌,在这个时代欧州人的心目中,荷兰可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海上的霸主,在世界各地的成功源源不断的来临,汉斯?普特曼斯也想一举完成征服新华国的壮举。

结果这就样,远征舰队的目标本以武力做后盾,获得自由贸易,变成了可以武力征服新华国,建立新的殖民地。

其实,无论荷兰怎么发展,荷兰的弱点很明显且致命,那就是陆战,这个时代欧洲最出‘色’的人物是法兰西首相黎塞留,他的第一目标很明显,防止神圣罗马帝国宰制西欧大陆,三十年战争的结果不但实现了这个目标,而且使得法兰西有可能成为宰制西欧大陆的帝国,如果荷兰人足够的强大,黎塞留也会将其目标转向荷兰的,黎塞留之后,法兰西想要成为第四罗马帝国也会将矛头指向荷兰,在陆战中,唯有统一的德国,方能阻止法兰西的梦想。

历史上,英荷三次海战虽然极大的削弱了荷兰,但给予荷兰致命一击的确是法国陆军,而不是英国海军,这种位于大陆的海权大国天生有着致命的弱点。

保罗?杜拉第钮司其后向自己的军官部下们传达了汉斯?普特曼斯的命令。

这个命令立刻引起了官兵们的一阵喧华,一个高个子年轻军官大声道:“长官先生是疯了吗?以为只依靠这两千五百人就可以征服新华国,要知道他们有四倍的兵力,同样也会使用火枪的,而且我听说其火力不在我们之下。”

另一名矮个子的年轻军官也道:“他疯了不要紧,但我们可没有义务陪他疯,如果听一个疯子的指挥,我想只会带给我们死亡。”

杜拉第钮司开口制止道:“施林施泰格、亨利,注意你们说话的态度,这样说长官有损我们军人的形像。”他转头对身边一个中年军官道:“威尔毕克,你认为呢?”

威尔毕克道:“上尉,我觉得长官还活在三十年前,否则他也不会提出这样一个狂妄的计划来。”

虽然同样都是荷兰军人,但他们三人都不是荷兰人,而是只认钱不认人的雇佣兵指挥官,于是都忍不对过于大胆的作战计划牢‘骚’满腹。

这时保罗?杜拉第钮司道:“好了,各位大人,现在都收起你们的毒舌来吧,把‘精’力留着对付敌人,长官先生既然已经下达了命令,我们只能服从。而且陆地上由我指挥,我会采取谨慎的作战方案。因此我命令,全体步兵先建立营地,看看敌人会不会来,可以知道敌人是什么,再做打算,准备在新华国大陆上登陆,希望你们不会让全军失去荣誉。”

其他三人见保罗?杜拉第钮司下令,立刻一起立正敬礼,齐声道:“是的,长官。”

经过了两天的准备,荷兰陆军已经在海边修建了坚固的营地,令保罗?杜拉第钮司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来‘骚’扰,战前,他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心中默默地道:“上帝,请你保佑我吧。”

卞为鸾伏在荷兰营地的东北边的一座小山上,用望远镜看着远方的荷兰战舰一艘一艘的停泊在大同江口,而且荷兰营地已经修建完毕,正在外围布置着临时阵地,等待新华军的进攻。

荷兰是欧洲国家,欧洲国家都是战争锤出来的,经过长年累月的战争洗礼,军队的素质非同一般,尤其积累了丰富的战争经验。

只见阵地的最外圈是一道菱堡式战壕,在战壕后面布置了一道土墙和二十五‘门’火炮,然后才是士兵的营地,各种库房,这时尽管防御阵地还没有完全修筑好,但也可以看出,整个阵地层次分布得当,可见是训练有素。

卞为鸾一面看着,一面在图纸上画着简图,他们所在的小山离荷兰陆军的营地足有五六公里,即使是用卞为鸾的高倍距双筒望远镜,也才能够看得清楚大概布署,营地的各个位置是什么用途的,库房在那里,同时也不用但心自己被荷兰军发现。

其实荷兰舰队的意外出现,对卞为鸾来说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有了一个极好的借口,来拖延来自京师的朝廷使臣。

原来经过了多天的‘激’烈辩论之后,大明朝廷终于得出了一个决定,先派遣两名使臣赶往新华国,召回卞为鸾,然后再做处置。

使臣到达了边东城之后,首先见到了了卞为鸾,向其说明了来意,恰好赶上了这一趟。

这个时候卞为鸾当然不会出发去京师,不过卞为鸾还是在两名使臣面前信誓旦旦,表示如今国事危急,进京觐见陛下和向朝廷说明情况,消除误会,自己是一定会去的,这是作为藩国责无旁贷的义务。

但现在荷兰人出动大小舰船五十余艘入侵,新华国也是危在旦夕,自己绝无可能现在离开,因此请朝廷正式下旨,允许自己击败荷兰人后就立刻进京。

因此卞为鸾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同时卞为鸾也清楚,现在和崇祯皇帝打‘交’道,一定要万分小心,这家伙猜忌心太重,搞不好非但吃力不讨好,而且还会被皇上惦记在心里,因此凡事必须要把自己的权利和义务考虑的一清二楚。

因此卞为鸾请使者回京向皇帝明确反映这里的情况,如果还是要调自已进京,那么就请朝廷再次下旨确认,同时卞为鸾写下了一份奏章,托使臣带回北京去呈‘交’给崇祯皇帝。

使臣走了以后,卞为鸾也松了一口气,就算再次召见自己,等朝廷的圣旨再传到边东城的时候,至少也要有一个月的时间,依朝廷什么事也要争吵个把几个月时间,两至三个月才是正常,然后自己再进京。

送走了天朝的使臣之后,卞为鸾也立刻调动兵力,准备迎战荷兰军。虽然卞为鸾估计到荷兰军的人数不会太多,陆军兵力也应该有三五千人吧,没有人,难道也敢‘摸’老虎的屁股,没有想到会比自己最低估计的还要少五百人,但也不敢大意,这是一个前所未遇到过的强敌。

因此,卞为鸾也几乎调动了足够的兵力回援,边东城已经有三个步兵营和一个骑兵营,载宁地区一个步兵营,再从义州‘抽’调一个步兵营和一个骑兵营,总兵力将会是敌军最大兵力的两倍,根据天才不大于二的原则,自己稳‘操’陆战胜利的把握,火炮一百二十五‘门’,那个要塞炮营不计算在内。

唯一忧虑的是荷兰陆军去进攻载宁地区,载宁的那个营将死扛两倍敌军,要是大同江南北两岸平均分配兵力,这就违反了战争原则,城市则不用考虑,紧急征兆的两个营足以守住两座城市。‘抽’调一个步兵营和一个骑兵营则要在十天之后才能增援。

同时卞为鸾还下令给鹿儿岛的舰队,两个月后准时出兵,准备第一次不占优势的海战,海陆军一起夹击荷兰军。

幸好,这时荷兰军没有去载宁的意思,而沿海地区则没有几个人影,很可能已经撤到了城内。

因此卞为鸾亲率大军驻守边东城外,严阵以待敌军,果然不出卞为鸾所料,荷兰军心里只有一个美人,边东城,而且登陆的第五天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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