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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心急的长官

这时,在荷军的营地,汉斯?普特曼斯在十余名卫兵的簇拥下,第一次踏上了新华国的土地。

因为大型帆船的吃水都比较深,因此无法接近岸边,只能停靠在离海岸线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下锚,然后用小艇运载货物和人员到岸边来,荷兰人此时已经搭好的一架浮桥正在搬运物资上岸,浮桥可以证明此战荷兰人的野心和决心,而战舰的吃水通常是商船的一倍半,远离岸边三里,也可以随时应付敌舰,因此汉斯?普特曼斯只能乘坐小艇到岸上来。

上岸之后,普特曼斯走进了已经搭建好的帐蓬,这时杜拉第钮司和一名荷兰军官,英法德瑞四部雇佣军各一名,还有两名间谍,是明朝小商人,曾经到过边东城侦察情况,不过与其说是间谍,不如说是向导,因为完全没有军事常识,是专业间谍的话,造就跑了,哪敢来攻打,八个人已经在这里等待着普特曼斯有一段时间。

在帐蓬的正中,还用几片木板钉好的长条方桌,铺好了一张间谍描绘的简易地图。

进帐之后,汉斯?普特曼斯立刻来到方桌边,看着地图,道:“我们现在在这里。”

两名向导一个叫马永辉、一个叫白鸽仔,都是在台湾做生意的华商,和荷兰人有比较密切的经商关系来往,而且他们都在台湾定居。

两人都会说荷兰语,听了普特曼斯的话之后,马永辉首先来到汉斯?普特曼斯身边指着地图,道:“大人,我们现在在这里,离边东城路程三十里。”

汉斯?普特曼斯点了点头:“附近有没有什么城镇?地形如何?”

马永辉指着地图,道:“除了南岸的载宁城,没有任何城镇,新华国与明朝不同,两地十多万人全部居住在城内,农忙时会在乡村居住,乡村只有茅草屋,因此财富全在城内,城市比较奇怪,城墙是土木结构的,低矮厚实。”

普特曼斯听了笑道:“既然如此,只要拿下城市,战争就算结束,做为我们的定居点,也不要在这里建什么阵地。”

杜拉第钮司发言说:“长官先生,这样做太冒险了?我派出去的十几名侦察人员,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军需要了解清楚敌情,才能决定下一步计划。”

普特曼斯啍了一声:“冒险?我们这一次远征本来就是一次最大的冒险!上尉,你的胆子实在太小了。”

这时另一个荷兰军官上前一步请命:“长官先生,我愿意率领军去侦察一番,说不定可以夺取我们在这里的第一座城市。”

普特曼斯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皮特路易斯中尉,你的勇气没有让我失望,我给你六百兵力,立刻展开侦察,你有权进攻这座叫边东的城市,攻下来之后,我会把这座城市用路易斯来命名它。”

“是,长官先生!”

“什么?荷兰人出兵了?”卞为鸾刚刚回到听到侦察兵的报告,也不禁大为惊异,荷兰人居然就这么迫不急待的出兵来进攻,这也太大胆了?

这时服役的英格兰海军教官欧沃德说:“大将军,这并不奇怪,荷兰人一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一次居然敢来进攻您的领地,我们应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有必要让他们知道,新华国不是东印度哪些小国。”

这次是对荷兰作战,于是卞为鸾也带来了熟悉西方战术的欧沃德等英格兰海军教官,虽然在出兵之前,也有人对他们提出过异议,认为他们都是西夷人,不可信任。

但卞为鸾知道教官没有兵权,指挥打仗的军官全是自己的忠实部下,五六个教官能掀起什么‘浪’‘花’来?而且在这个时代,英格兰和荷兰之间虽说是盟友,在东印度他们还是有竞争关系的。

同时卞为鸾也耐心的向众将解释理由,外籍教官熟悉荷兰军的战术,也是来帮助我们的,从而获得报酬,因此让将士们不要无端的猜忌他们,基于对卞为鸾的一惯信任,众将也基本没有什么异议了。

而新华军的四个营的将领自然也都不甘落后,纷纷出列请战。

卞为鸾道:“既然荷兰人主动进攻过来,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主动出击,就守在城外,等他们攻过来,然后从左右前后夹击他们,一举消灭敌人。”

众将听了也觉得卞为鸾说的有道理,这毕竟是第一战,还是稳妥一点的好,随后卞为鸾下令,命出城侦察荷兰军的动向,又命恒大营出城布置阵地守卫,泰山营在城外埋伏,黄金营和黑豹营暂时留在城中待命。

因为城外的阵地早就已经预备好了,因此卞为鸾下令之后,恒大营立刻出城,进入防御阵地中等待着荷兰军的到来。

率军出击的荷兰军官皮特路易斯今年二十七岁,军衔是中尉,是一个小贵族出身,同时还有一个世袭男爵头衔,是一个充满了骑士‘浪’漫思想的人,平时老是把什么荣耀挂在嘴边上,一直盼望着能够参加一次大战,建功立勋。

皮特路易斯也认为,这次是一个建功立勋的好机会,因此普特曼斯刚一表示要出战,他就主动请战。

在这个时代,按荷兰的军队编制,一个营是五百五十人,由250名长矛兵、300名火枪兵组成,其中有60人组成的一个散兵分遣队。长矛兵处于营的中央位置,滑膛枪兵则分布在侧翼。

荷兰军的特点是武器标准化,长矛的长度和长矛兵的盔甲,以及火器的的长度和口径,统统是标准化的。或许更重要的是,这一次训练标准被编成文字《荷兰条令》,这使得所有的指挥用语,以及长矛、滑膛枪等武器都有了规范。《莫里斯‘操’典》还规范了荷兰步兵的军事组织和战术。

皮特路易斯所率领的是较弱的东印度雇佣军,而不是欧洲雇佣军,荷兰是个雇佣军大国,荷兰人口相对来说比较少,例如在1603年,荷兰军队总共有132个连,其中:43个连是英格兰人,32个连是法国人,20个连是苏格兰人,11个连是瓦龙人,9个连是德意志人,只有17个连是荷兰本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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