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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新荷第一战

此外还有三‘门’小型火炮,不过都是中小型火炮,除了五十名荷兰人,其他全是东印度土著,而在汉斯?普特曼斯看来,这已经是十分强大的侦察兵力了,荷兰入侵明朝期间,他们还是使用长矛大刀的野蛮人,这样的兵力,足以对抗他们数千明军了。

而皮特路易斯男爵中尉也是信心百倍,当场夸口,天黑之前就要赶出敌军,要么把敌军赶进城内,然后大军可以出发包围边东城,然后请长官先生到城里去休息。而两位间谍看这两位荷兰长‘毛’人的表情,信心满满,杀气冲天,两人商决定这次由马永辉带队,白鸽仔留在营地里。

皮特路易斯骑着西班牙马,在六位骑兵保护下,带领着600大军出发,尽管他对这一战的胜利信心十足,但毕竟还是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因此在行军的时候,前后左右各设置兵力侦察,以防止受到敌军的袭击和伏击。

卞为鸾接到了准确的荷军兵力,心里大失所望,大幅缩减兵力布署,考虑如何才能引蛇出‘洞’。

荷军走了大约十多里路,只听前方响起了几声枪响,探路的士兵回报,说是在前方发现了新华军,并没有和自己接战,而且在向城内撤退了。

如果是杜拉第钮司就会认为敌军有可能是在引‘诱’自己,只可惜皮特路易斯毫不在意的想:“这一定是新华军害怕我们的力量,因此他们才会赶回去给城里的人报信,因此不能让敌人有足够的准备时,必须跟紧他们,全军加速前进。”

得到指挥官的命令之后,荷兰军立刻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半天后一个个张着嘴直喘气。

不过在这时,皮特路易斯在马上从单筒望远镜已经看到了前面的敌军阻击工事,估计了一下兵力,八百人有余,九百人不足,六‘门’小火炮,工事前面有一条小河,下游是河面变得很宽的小河,这是因为很快就与大同江‘交’汇的缘故,身后不远是边东城,周围只有两条道路,除了自己行军的这一条外,另一条向北延伸,工事同时也在道路‘交’汇之处,其他区域要么是山丘,要么被河流阻隔。

位置选的好,皮特路易斯心中赞道,位于‘交’通要点,背后依靠山丘,离城市也不远,要是在城墙上防御,这点兵力就很分散了,自己集中兵力可以攻破一点,要是在空地中央,自己也可以绕行,不必强攻工事内的敌军,两军将野战决胜。

因此他先下令让荷军休息片刻,保持体力,然后十分兴奋的拔出了佩刀,在空中一挥,大喊道:“士兵们,我们的目标就在前方,为了自己的荣耀,为了建立功勋,冲啊!”

说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立刻撒开了四蹄,一溜小跑的沖了出去,而荷兰士兵也都拿着武器,一起呐喊着冲了出去。而土著兵,还有炮兵却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渐渐被落在了后面。

“这是搞神马东西,难到是想来单挑吗?”卞为鸾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刚才他已经看得十分清楚,骑马冲在前面的那个人的衣甲服饰明显不同于其他,显然是这支荷兰军的主将,但看他挥刀崔马的样子,却好像就是中世纪的欧州骑士一样。

而卞为鸾身边的欧沃德嘀咕了一句:“蠢材!”

主将带头冲锋陷阵,是冷兵器时代的显著特征之一,当然也有利于提升全军的士兵,但进入火器时代之后,主将带头冲锋是愚蠢的行为,因为一但主将意外死亡,全军将会因为失去指挥官而陷入‘混’‘乱’中。带头冲锋一般都是中下级军官的事情。

难道是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来了,两年后他战死在战场上,四年之后的瑞典军在会战中被神圣罗马帝国与西班牙联军打败。

卞为鸾就严格要求新华军的各营,在战场禁止营级军官冲在全营的最前列,除非双方赌到了最后,只剩下**的情况,这种情况在会战中极少会发生。

现在看到荷兰指挥官居然出现了这种情況,也不禁觉得十分好笑,不过皮特路易斯在一里远的距离上停下来,重振荷军阵列,看来也不是蠢,只是鼓舞荷军士气而已。

荷军在两百五十米距离上首先开炮,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火炮响起,皮特路易斯观察战况,能够准确命中前面的壕墙的炮弹深深陷入土墙中,但是没有效果,工事后面的敌军毫发无损,敌军就在那堵厚厚的土墙后面,蹲在土墙这下,炮弹根本威胁不了他们。

皮特路易斯下令荷军发起冲锋,将敌军赶走,很快,荷军已经进入了一百米,步兵支援火炮的‘射’程内。

随着,军官的下令声:“开炮!”

轰轰轰接连不断震耳‘欲’聋的火炮轰击声音,立刻不绝于耳的响了起来,在土墙后喷出一团一团烟雾,将散弹呼啸着投向正面的荷军。

很幸运的是,已经有好几棵散弹从皮特路易斯的身边呼啸着飞过,但居然都没有击中他。而皮特路易斯怔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敌军的六‘门’火炮是这样运用的,威力似乎也并不大,比自己带来的火炮还要差,中弹士兵往往失去作战能力,很少死亡的。

其实对于新华国的认识,皮特路易斯比他的司令官汉斯?普特曼斯也强不了多少,否则也不会冒然就率领一个营的荷军轻率的攻击防御工事,而不是回去报告侦察情况。

损失不大的荷军眼看还有十几米就要到了厚厚的土墙,就在这时,步兵支援火炮第二次齐‘射’来临,而对面的荷军阵中,马上一团‘混’‘乱’,惨叫连天,不少士兵都被散弹击中,被打得血‘肉’横飞,死于非命,地上已经开始堆积着尸体。

而就在这时,皮特路易斯只觉得四周巨烈的震动了一下,只听到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士兵们四肢一软颓然倒地。

等皮特路易斯重新稳住情绪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四周,有近百名荷军士兵躺倒在地上,不过虽然遭遇了这样的打击,尽管荷兰军的队形开始显得凌‘乱’,却并没溃败,还是显示出平时训练的风釆。

这时皮特路易斯完全清醒过来,并且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兵力,撤退是最理智,同时也是最好的选择。

但皮特路易斯男爵强烈的自尊心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所带来的耻辱,进而发展成为复仇的心态使他做出继续进攻的决定,他猛然站起身来,手里的军刀一指正前方,大声说道:“战士们,敌人就在我们的前方,为了胜利,为了我们的荣誊,冲啊!”

而荷军士兵虽然在皮特路易斯男爵的率领和鼓动下,也都发出吶喊声,东印度的土著士兵已经故意放慢了脚步,他们已经看出了情况不妙,包括皮特路易斯等十几个荷兰人冲在了最前面。

卞为鸾在城墙上看着荷军冲过来,看了欧沃德一眼,不禁笑了一声:“这个荷兰军官不怎么样,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发动毫无意义的进攻,这叫勇敢的愚蠢呢。”

欧沃德思考道:“大将军,我或许可以认为,荷兰军官他的心理出了问题,轻敌,现实带来的感觉,挫败,三种结合的结果令他失去了理智,现在是时候了,大将军可以下令出击,到了彻底击败荷兰东印度公司雇佣军的时候。”

卞为鸾点了点头道:“是的,点燃烟火。”

在皮特路易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的时候,荷兰军的队型虽然有些凌‘乱’,但人数大约还有接近五百人左右,长枪兵举起了长枪,火枪兵拔出佩带的短剑,跟着皮特路易斯,冒着新华军火枪‘射’击,小跑着冲了上来。

但就在这时,爆豆般的枪声骤然响起,而且远比火炮更为密集,冲在最前面的荷军立刻倒下了一排,而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声响起,荷军再次倒下一排,紧接着第三排枪声也响了起来,荷军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下就丧生了一百余名士兵。

这是明朝人的火枪吗?而且听声音还是训练有素,皮特路易斯这才看清楚,原来士兵就在壕沟中对自己开枪‘射’击,而且这土壕正他妈的厚。

接着皮特路易斯就再也没有了想法,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荷兰人是重点照顾的对象,三段击的第一段就杀死了十人,包括主将皮特路易斯,三段‘射’击下来,没有一个冲锋的荷兰人还活着,只有在‘射’程之外的荷兰炮兵毫发无损。

这时,城墙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号角声,边东城的城‘门’也猛然大开,从城里也杀出了一支百余名骑兵,同时,荷军后方六里远山丘中出现八百多新华军。

厚土墙后面的新华军正在撤退集结成野战阵型,然后南下切断另一条退路,同时避开正前方的三‘门’荷兰火炮。

此时卞为鸾也跟在出击骑兵后面,看淸楚了这支荷兰军的人数已经不多,大约也就不到四百,而且很少荷兰人,绝大部分是东印度土著兵,真正的荷兰士兵只有二三十名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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