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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崇祯的算盘,卞为鸾的海权梦

“卞爱卿,你擅自在日本和琉球,两次动用朝廷的名义,对人施压,而且导致球流国王之死,文官们对此意见极大,嚷着要朕处理你,刚才在早朝上,正就此事达成一致,镇抚司会找你问话,你要据实回答问题。

朕不明白,为何你要四处扩张,成天打仗,难道新华国有无穷无尽的财力?朕想要打几仗,可就没有钱呢?”崇祯提出了一个要求和几个问题。

“遵命,陛下,日本和琉球之事,微臣有不得已的苦衷,臣保证,以后不会动用朝廷的名义,微臣不是为了野心而四处扩张,成天打仗,目的只有一个,获得自由贸易,要是日本容许这个小小的要求,微臣是不会踏足日本半步。

微臣如实禀报陛下,陛下的藩国已经负债一百万两白银,因此微臣想,最好以后这些年不要打仗,微臣的小国担负不起,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是陛下提出,臣正要裁军,缩减开支,幸好陛下答应了六十万两。

至于文官所说的微臣野心太大,总有一天会反咬一口,微臣可以保证,绝无此心,同时微臣可以证明有此忠心。”

“哦,朕要看看爱卿是怎么证明的?”

“臣的裁军除了财政上的考虑,也是怕朝廷的顾虑,同时,臣从未想过扩充兵力,没有兵力就没有野心只说。

在昨夜,臣还听说,有人故意散布谣言,说微臣与皇太极勾结,图谋朝鲜,臣认为,这是谣言,或者是皇太极的‘阴’谋诡计,所以臣打算在京师呆上一年,恳请陛下不要赶臣走,以表臣之忠心。”

“朕以为这可不行,爱卿要尽快返回,一旦皇太极第二次入侵朝鲜,阻止他,代朕教训一顿,可惜朕没有钱打一仗,否则,非得给皇太极点颜‘色’看看,天朝的威仪。”

“陛下,这可万万不行,其一,没有钱,驱赶将士走上战场,只会引起兵变,得不偿失,其二,穷得连弹‘药’都没有,没办法打赢这一仗,其三,臣要是走了,文官们不是给陛下添堵,还是留下来,对陛下,对文官,对微臣都有好处。微臣已经准备好住宅,打算长久居住,等危机过去了再跟陛下辞别。”

“嗯,朕问你,那万一皇太极入侵朝鲜,你不回去,谁去处理此事。”

“陛下,除非朝鲜拿出一百万两,补发了军饷,置备了武器弹‘药’,还要能够支付军事行动的军费开支,臣才会出兵,否则,臣没有办法令将士们去救援。”

“那岂不是任由皇太极……,不行,朝鲜也是朕的藩国,朕要想法子保全,万一朝鲜投入皇太极的怀抱,损失大了。”

“陛下,打一仗,一百万算是很少的,跟皇太极硬拼,没有个三五百万,我看很难,五年之前为了把奴酋赶出辽东,光军饷就‘花’费了三四千万,只要没有钱,就没有战争。

微臣的志向在于海洋,成为一个海洋强国,对于陆地,臣没有这个实力,陆地还是‘交’给陛下治理。”卞为鸾趁机啪起崇祯的马屁。

“爱卿前面说的对,海洋强国?朕看来,海洋有什么好的,海洋强国又能怎样,既养活不了人,而且危险,卞爱卿莫非想当海龙王不成?”崇祯理解不了海洋的作用。

“皇上,陆地上由陛下统治,那臣就只能在海上发展,不然,陛下的文官整天揪住臣不放,臣很难做,所以,臣向陛下表面心迹,海权在影响他国事务方面比陆权更有优势,商业贸易和海运在像新华国这样的国家政策中起到关键作用。在此基础上形成主要的金银流通、远洋贸易和移民上,为微臣的国家贡献大批金钱,臣想着成为一个大财主,这是臣十年前的美梦,想不到有一天美梦成真。”

“据说爱卿已经是一个大财主,朕想听听爱卿对海洋作用的理解。”崇祯笑道。

“在经济上,海运的成本比陆路低,特别是在大宗货物的运输上具有优势,因而海权是组织远距离贸易和跨地区生产的必要基础。

在军事上,拥有海权方可以按自己选择的时机和地点在沿海地区展开军事行动,而不掌握海权方则缺乏反击手段,只能被动防御。

更重要的是,海洋是将世界各国联结起来的广阔道路,海权可以实现全球到达。”

“既然爱卿如此之爱海洋,朕成全你,朕命你将首府安置在台湾,此番做法不仅表面了爱卿的忠心,而且朕也可以向文官有个‘交’代,卞爱卿越跑越远,怎么会窥视辽东呢。辽东还是需要爱卿的六个营。爱卿与荷兰红夷作战,不能伤及东南沿海,因此,朕无法下诏,只能默许,爱卿将首府放在台湾,朕也少了许多麻烦。”

崇祯不动声‘色’就将对手‘逼’到了蛮荒之地,而卞为鸾却是毫无还手之力,崇祯为自己的才能感到自豪,同时,这个卞为鸾不像文官所说的那样,异常跋扈,且野心勃勃,才能非凡,纵使你具备了这些,那就到海上去,也不会对朝廷构成威胁,他同时对自己提出的条件一一应承,只要事后一一执行,那就可以证明他作为臣下的忠心。

“遵命,臣一切遵照皇上的吩咐做,臣听说有人对移民大感不满,臣不明白,移民的百姓明明是极为贫苦的农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移民他们,对他们本身、朝廷和新华国三方都有好处……”

“爱卿,朕看就这么定了,只准移民极为贫苦的农民,其他人不容许……”

“谢陛下成全。”

一个国家的海权由六个基本要素构成,即地理位置、形态构成、领土范围、人口数量、民族特征、政fu的特征。前三个要素都属于先天‘性’的地理条件。这些条件显然无法轻易复制和模仿。

新华国是半岛国,可以无需在和平时期维持庞大的陆军。而且卞为鸾已经放弃了在大陆上的领土野心,转而一心一意在海外拓展帝国。而拿下台湾后就控制了作为东方世界最主要的贸易航道。这些都可以避免在大陆上‘浪’费金钱和‘精’力,转而专心发展海外贸易,伸张海权的有利因素。当然,其前提是明朝不会发生大的变故,尤其是不会被异族入侵甚至是像清朝灭亡明朝,但是未来会如此发展下去吗?否则,卞为鸾还是要将‘精’力放在大陆,尤其是帝国的北方,强悍的游牧民族数千年来一直是中原王朝最大的对手。

其次人口数量,并非是指一个国家的全部人口,而是指其工作与海洋、海运相关的那部分人口的数量。海权强国拥有浓厚的商业氛围,以追逐利润为导向。显然,历史上的中华帝国各个王朝,虽然也曾拥有庞大的海洋力量,但从来不具备这种成为海权强国的民族特质。至于第六个因素政fu特征距离中华帝国各个王朝更为遥远,新华国却可以转变。因此新华国具备四个因素,同样缺少两个因素。

对海患的防御并不构成中国式战争方式的有机组成,因此大陆安全政策在中国古代战争思想中占主导地位,明代以前我国并无专以海洋战略为主题的兵书。直至倭患大张方有论述。对比东西方,可以得出明代海防观念仅以海岸防御为主要作战方式,属于消极方式中比较消极的那种。

中国乃是一个海陆复合型国家,在海陆两个方向上显然具有双重易受伤害‘性’。不仅如此,同时面对海陆两个方向的安全威胁,还意味着中国在安全目标和用于国防建设的资源方面无法集中,如何保持平衡便成为战略缔造的主要难题。

在16世纪以前的时代,以难于入侵的半封闭枢纽地带为基地的游牧民族依靠其机动‘性’力量,骑兵和骆驼对内新月形地带构成长期威胁,于整个欧亚大陆。

海上强权与陆上强权围绕欧亚大陆边缘地带展开的权势斗争,只是到16世纪之后才具备了一定规模,并且一直延续到20世纪之后。在此之前,除去地中海等少数地区,游牧民族的机动‘性’一直是克服地理强制力、完成跨区域征服的唯一有效工具。相应的,内新月形地带的定居民族与枢纽地带的游牧民族之间的边疆战争,而不是海陆两栖战争,也就成为古代最主要的一种国际战争形态。

在中国古代尤为明显,由于中原与草原始终无法彻底统一,双方各自在历史演进中整合与发展其力量,则边疆战争也必然以愈演愈烈的方式继续进行下去。中国不止一次地屈从于从北方来的征服者。

同一时期,中国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的优势地位以及海军科技上的相对优越‘性’使得跨海入侵中国完全没有可能,因之海患也不复成为一种决定‘性’的安全关切。亦可理解,中国历史上虽一向不乏建设大海军与实施大舰队外海作战的先例,然而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不像大陆战争一样能保持延续‘性’和稳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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